这般动作,仿佛两人已做了千年。
“那你在此处做什么呢?”楚浔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勉强平复了一下烦乱的心绪,问道。
青年自楚浔怀里探出头来,委屈地抿了抿唇不说话,似是在控诉楚浔的无情遗忘。
他无辜的眼神立时便叫楚浔缴械投降,彻底招架不住,柔声人认错道:“对不起,我忘了,是我不好,你能重新说与我听么?”
“还不是你,非要我在这里等七百年,说七百年以后才能与我结契,”青年神色恹恹地玩弄着楚浔一缕散落的长发,嘟囔道,“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只是说着玩呢,结果当真七百年不来见我。”
“哼,骗人精,负心汉!”
结契、成婚?
联想到先前那处封闭起来的婚房,楚浔一时讶然,只是怀里的人实在懵懂,遂神色复杂道:“你可知结契是何意?”
“不知道啊,”青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说得一脸笃定,“不过我知道天枢是绝不会害我的啦,所以我只要等天枢来寻我就好了!天枢,那你是来与我结契的么?”
原来星君七百年前布置婚房之时,便已料到如今之事么?
楚浔轻叹口气,揉了揉他的发顶,到底不欲蒙骗心智未成的青年,对这一话题避而不谈,并不回应,而是改口道:“那你还记得,我的传承在何处么?”
贪狼星君料事如神,这位虽记忆丧失,但想必星君亦有所安排。
“传承?什么传承?”他歪着头想了想,道,“没听你说过啊!你会什么术法,为什么还要找自己的传承?”
楚浔瞳孔微缩,旋即将灵力汇于丹田,将自己的内世界查探了一番。
就见在那处安静温养着的种子,此刻已是光华熠熠,似在大肆吸纳此处空间内的木气。
而他体内不知何时,亦多了几缕繁杂无比的诡异气息。
“那、那是我曾丢失的记忆么?”楚浔喃喃自语。
“诶,这个你好像和我说过哦,”青年双手一拂,自虚空中取出了一枚玉佩,乖巧地递给楚浔,道,“七百年前,你说若是你提起了‘记忆’二字,我便把它给你。”
楚浔结果玉佩,在掌心细细摩挲了一阵,忽而将腰间的玉佩解下,仔细对比起来。
果然,这一块玉玦,与萧清毓所刻的,一模一样。
楚浔缓缓合拢掌心,虔诚地将其握在手里。
随着他灵力的注入,一段庞杂的记忆缓缓在他识海之内加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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