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就她一个人在家,桑音音就没开空调,从空间里取出了之前囤的冰,放进空调扇里一吹,立刻消解了酷暑的炎热。
她在地上铺了凉席,舒舒服服地躺了半天,等午饭的时候聂根才回来。
他漆黑的眉尾滴着水,骑着摩托,浑身暑热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推开门见桑音音趴在凉席上看电影,忍不住挑了挑眉,“哥在外面跑,你也不想我?”
聂根穿着黑背心迷彩裤银耳钉,麦色的肌肉上汗珠一颗颗地滚,气息燥热。
她坐了起来,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的大根,“你说话不算话,我不想理你。”
聂根:“……”
他想起昨晚的事,俊脸有点红,走到她身边挨着坐下,无语地看了眼空调扇,“这风这么小,你不嫌热?”
大反派贴的很近,灼热的体温也一并靠拢,烫的桑音音往边上躲了躲。
她把空调打开,踩着聂根的拖鞋从冰箱里拿出了冰镇好的西瓜奶冻和灵泉水递给他,趁着他喝水的功夫,说了句,“聂根哥,你把裤子脱了。”
出去这么久了,不知道腿上刚长出来的皮肤有没有磨破。
聂根一呛,咳了一声,“哥好的很。”
他把裤腿往上一撩,露出了残缺的左腿和银色的金属假肢,又往桑音音怀里塞了个袋子。
桑音音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并没有逞强后才放下心,开始看袋子里的东西。
是几个红本子。
翻开一看:渊山所有权证。
名字写着她和聂根两个人的,期限是一千年。
另外两个红本子分别是‘基地房屋所有权证’和一本‘结婚证’。
那本结婚证也和寻常的不一样,只有一本不说,连他们两个的照片都没有,只有她和聂根的名字,还不是印刷的,看那个有点歪扭的字体,大概是聂根自己写上去的。
里页是金灿灿的,触感温润冰凉,像上好的玉石,又像什么动物的鳞片,薄薄的一层,大约边缘很锋利,用细细的绒毛包裹着,促狭地呆在巴掌大的小本子里。
结婚证下面有一行祝福语,依旧很俗气,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标语——
“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桑音音没忍住,看着看着就笑了。
聂根当她很喜欢,得意洋洋又矜持地勾了勾唇,三两口吃完了桑音音做的西瓜奶冻,拿起蒲扇在一边用力扇风。
桑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