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那传言怕不是真的吧?”
“这么猛。”
“……”
“嘘,别说了,走吧走吧, 挡的那么严实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这些议论,桑音音这才猛地想起来他们还在外面,脸颊一下红的彻底, 腰却更软了,双手握拳去砸大反派的后背。
她都快窒息了,漂亮的眼睛上长而颤抖的睫毛染着泪, 像即将破碎的蝶翅。
桑音音身体一个劲儿地抖, 又捶了他几下, 大反派才终于放过了她。
聂根舔了舔她的唇角, 又亲了亲她的眼窝,像是没有听到先前那些闲言碎语。
可等桑音音缓了一些之后,他却挑着眉,冷冷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唇角勾出冷意,“话那么多,老子亲自己媳妇也要你们管?”
听到‘媳妇’两个字,桑音音耳尖都红了,她想让他不要乱说,却见聂根掌心不知何时多出了几个泛着银光的铁片。
他随意将一枚铁片往前一掷,那如刀一般的铁片就径直飞到了一个污言秽语的中年男人面前,顺着他大脚趾的缝隙、把他的拖鞋死死钉在了地上。
人群倏然一静,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惊恐低头,看着自己渐渐开始渗血的脚趾和鞋上寒光凌凌的铁片,浑身抖如筛糠,发癫一样地惨叫了起来。
聂根皮笑肉不笑,语调慵懒地说了句,“谁有意见现在就站出来,下次再被我发现背后议论,可就不是削个指甲这么简单了。”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那些铁片,眉眼俊美,气质斯文,可落在众人眼里,却比恶魔更加可怕。
季柔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心跳有些失衡。
她低着头快步往后走,终于想起了当初她没有表达对聂根的好感不是因为她害羞,而是因为这个人在季家村时根本没有现在这么温柔写意。
他一个人住在偏僻的大房子里,四周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诡异的动物尸体,阴森恐怖,他们唯一接触的那次就是村子里发生了一起恶劣的凶杀案,刑警来调查的时候她隔着人群遥遥和聂根对视了一眼。
准确的说,是被他淡漠的眼神冷冷扫过。
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死物。
那之后不久聂根就搬走了,她记住了他俊美的侧脸,却在记忆中淡化了他的冷漠和凶戾,还发展出了一些憧憬和向往。
现在幻想被打破,猛地想起之前的事,简直浑身都是冷汗。
算了。
季柔心有余悸,这种怪物,还是留给桑音音吧,她不想只活到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