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大白开始剧烈地叫喊,不出两秒,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嫂子,嫂子,老大回来了吗?”
林熊的声音难得显得有些急躁,桑音音甩了甩手上的水,打开了门。
门外不止站着林熊,连钱蜥和孔狼也来了。
孔狼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的小少年,个头比她还矮一点,惨白的皮肤,俊秀的五官。
他眼睛不太好,白天总是看不清东西,但是有一股子狠厉的劲儿,跑的飞快,之前有一群人结伴来偷鸡,被他和小灰打出了二里地。
钱蜥是个性格腼腆的,孔狼更是个冷僻的性子,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平时对她都是能躲就躲,就连她在院子里烧烤也不见得会来,今晚却来了,甚至神情之间难言恐惧。
见他们这样,桑音音也有点紧张了,“聂根哥还没有回来。”
林熊闻言一下愣住了,“可是我……不是,小白刚刚闻到了老大的味道。”
那样短促又惊慌的叫声,说明老大受了很严重的伤,灵气溢散的非常非常厉害。
桑音音还没来得及说话,孔狼就突然吸了吸鼻子,指了指那院子里的一盆水,慢吞吞的少年音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惊悚,“球、老、大、变、成、球、了。”
桑音音:“???”
林熊闻言也顺着望了过去,瞧见那一盆浸满了血色的水和里面漂浮着的一个毛球,心里安定了下来,没好气地拍了下孔狼的脑袋,“瞎几……说什么玩意呢你?”
那团毛球虽然带了不少老大溢散的灵气和味道,可灵性很低,只是刚脱落下来的毛,不可能是老大的原型,最多会让老大产生一点点通感。
嫂子能拿到这个毛团,也许和她之前送给老大的空间戒指有关?
林熊心底转过许多念头,表情到底带上了一些严峻——
这个染血的毛球应该就是老大的,看样子这次特殊任务很艰巨,都把老大的原型给打出来了。
但老大把他和钱蜥留了下来,他和黑熊之间的心电感应也没有传来后者出事的消息,想来危险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不用太过担心。
白犬和钱蜥等人也很快想到了这一层,从一开始的焦虑和担忧中缓过了神,仔细感应了一番深山的动静,发觉这片天地一切正常后,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老大很特殊,十年前他伤的最重的那次,整个渊山都跟着一起动荡,植木枯萎,万兽恸哭,陆镇的大雪一连下了十天。
现在渊山没有异样,老大应该也没有大事。
这么想着,几人也就不紧张了,反而还有心思琢磨一些有的没的,比如,老大的根脚到底是什么。
林熊第一个开口,好奇地问,“嫂子,那个毛团是什么颜色的啊?”
钱蜥凑上前,“那毛摸起来是啥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