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珵靠在墙上，偏着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轻哼了一声：“人见人爱的大明星，怎么会有人舍得讨厌你呢？”

“你讨厌的……”蔺若昇凝视着她，语声有些低落，“以前你说过，明星大都是花瓶，对娱乐明星没有好感。”

叶珵大吃一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

她忽然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硕士快要毕业的那一年，她在比亚投资实习，有一天史密斯先生问她有没有兴趣去参加一个酒会，说是有个从国内过来参加电影节的明星想要认识她，辗转托了史密斯先生来邀约。

当时乔桉刚好参演了一部电视剧，在朋友圈里宣传，秦芹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就顺手发给了她，让她品鉴一下。

她瞟了两眼，脚趾头尴尬得能抠出一座城堡来。这是一部小成本网剧，乔桉在里面饰演女二，剧情又尴尬又狗血，全员无逻辑，女主和女儿都演得像根木头，就画着美美的妆在那里摆拍，半点演员的样子都没有。

她本来就对搞艺术的没什么好感，这下更是对演艺圈留下极差的印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史密斯先生。

“那时候史密斯先生想介绍我认识的是你？”叶珵大感意外。

“是，”蔺若昇有点沮丧，“那年《离海深处》参加电影节，我得了个最佳男配，觉得自己有点资本了，就托同剧组的一位M国演员联系了你的上司，想约你吃个饭，做个朋友徐徐图之，没想到一开口就被你拒绝了。”

叶珵只觉得不可思议：“你暗恋的对象真的是我？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也是八中出来的，一直都知道我们学校高中部有个学姐非常厉害，后来初二的时候你得了个数学竞赛的金奖，在全校师生前领奖发言……”蔺若昇有点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视线，耳根微微泛红。

“噢，”叶珵拖长了声音，“原来你早恋。”

“算是吧，”蔺若昇闷声道，“反正从这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你，看你谈恋爱，看你保送，看你分手，最后看你留学离开。我还给你的校花拉过票，请帮忙的同学吃了一顿大餐。”

叶珵震惊了，小小年纪居然还无师自通，把明星粉圈那一套都学过来了。

“乔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成这样了，”蔺若昇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开始裴雨归只说是带带他，她又和我的老师认识，所以就一起上了个综艺，后来越炒越大，我去年就想发声明，没想到临时出了意外认识了你，就没心思去管她的事情了。我和她一点儿暧昧都没有。”

“好吧，信你一次。”叶珵总算舒心了。

“她和你有仇吗？”蔺若昇有点困惑。

“你说呢？”叶珵假笑，“我们俩是同学，从高中开始就不对付，你关注我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

蔺若昇沉默了片刻，诚恳地道：“对不起，我眼里只有你，别的女人都一个样。”

好吧，这个答案听着很让人舒爽，叶珵消了气，斜睨了他一眼：“好吧，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俩在八角遇见，是你蓄谋已久，还是真的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