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转到挡风玻璃前的那一刹那,夏佑阳松开了叶珵的唇。
看到车里车主在,那人尴尬地表示歉意,飞一样地离开了。
夏佑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凝视着叶珵酡红的双颊,低声道:“真甜。”
叶珵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从刚才的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档位杆硌着她的腰有点疼,她忍不住瞪了夏佑阳一眼:“弄疼我了。”
夏佑阳的手沿着脖颈下滑,一点点地划过蝴蝶骨,顺着脊椎又落在身侧。
“哪里疼?我揉揉。”他喃喃地问。
呼吸又渐渐急促起来,空气中仿佛能闻到火星的味道,有种一点即燃的灼热感觉。
“别闹……”叶珵欲擒故纵地提醒,“你不是要走吗……”
夏佑阳的手一顿,深吸了两口气,替叶珵整了整微微凌乱的发梢。
“嗯,挺晚了,这几天你一定熬夜了,今晚好好睡一觉,”他的呼吸恢复了平静,恋恋不舍地在叶珵的脸颊上轻啄了几下,“明天下午我会去八角上课,你来吗?”
什么?
真的要走了?
“看……吧,”叶珵呆了呆,模棱两可,“再说,看我什么时候起来,中午也有个饭局。”
“好吧,我等你。”夏佑阳拉开了车门,“晚安。”
叶珵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夏佑阳真的走了。
从一言不合的别扭,到“争风吃醋”的傲娇;从淡然从容的拒绝,到情难自已的热吻,夏佑阳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冲入云霄,一会儿跌落谷底,而夏佑阳也好像隔一会儿就变个样,一会儿冷淡、一会儿热情,一会儿成熟、一会儿幼稚,让她有种错乱的新鲜感觉。
如果说这是在撩人,那夏佑阳真的很会。
刚才她还真的以为接下来两人会一起回家发生点什么,没想到夏佑阳居然戛然而止了。
很好,看谁熬得过谁。
叶珵气乐了,脚下油门一踩,汽车进了地库。
刚刚停好车,叶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夏佑阳发过来的:[谢谢你今天替我挑的礼物,我的礼物放在副驾驶椅子上了,记得查收。]
叶珵狐疑地往旁边一看,果然,副驾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礼盒。
一入手,礼盒还挺重的,打开礼盒,她的眼睛被晃了一下,一只黄澄澄的金鸡出现在她眼前,卡片上写着经文,结尾有个红色的篆书印章,仔细分辨,应该是华东地区最有名的宝山寺印鉴。
最下面则是两行手写的祝福:金“基”送福,一路长“红”。
叶珵盯着这只金鸡看了片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那种不上不下被吊着的感觉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