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跟谢晚星从小一起长大,多少看得出来她当年的那点心思。
当年前统领战死的消息传回来后,晚星难过了好一阵子。
这会儿的晚星,让安娜看出了几丝以前的影子。
于是她放下了手。
那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小姑娘,当即眉头一拧,口气不太好,“你谁啊?你管我尊不尊重?”
谢晚星没有戴帽子,晚上戴个遮脸的帽子太怪异了,容易引人注目。
口罩上露出的眉眼淬着冷如冰雪的寒光,“不尊重,我就教教你尊重。”
那男人冷笑一声,“哪里来的死丫头,没事找事是吧?还敢教老子做事?还想教育我?先让老子来教训教训你!”
男人身后的女人是个胆小怕事的,见状连忙去拉他,“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我们走吧!”
男人一把撒开她的手,“走个屁!挑衅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走就是怂蛋!”
谢晚星冷笑一声,正准备动手教他做人,“放开他,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教训我的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嗓音,微微透着一丝疲惫的喑哑,却熟悉的让她心头猛地一颤。
谢晚星急切回头,果然看到了两米开外那张熟悉的脸。
她怔怔地愣在原地,眼眶微微泛热。
明明只是几天没见而已,她却觉得这几天比几个月还要漫长。
傅沉夜其实在几分钟之前就看到了谢晚星,本来他和落是打算去一家离星月阁近一些的酒店住下的,却远远的发现了这个意外的惊喜。
他急忙追上来,却远远的听到了两人的那几句对话。
这两天里,他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此时听到有人这么说他,他倒没觉得什么,各种流言蜚语以前总是有所耳闻的,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看到谢晚星为了以前的他,像只被激怒到炸毛的小猫咪一般要上前挠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喜悦,而是酸溜溜的,吃起了自己的飞醋。
谢晚星委屈的扁了扁嘴,然后朝着傅沉夜飞扑而去,“老公——”
傅沉夜大步朝前一把将人接住,死死的按在怀里,“嗯,我在。”
刚才那叫嚣的男人见她身后有撑腰的,落又凶神恶煞的站在傅沉夜身后,他顿时怂了,然后被他老婆一拉,于是借驴下坡的溜了。
谢晚星余光扫到,抬起头还想叫住人教训一通。
傅沉夜轻柔的将她的脑袋按回到自己的肩膀上,“嘘-晚晚乖,不要为了这种不相干的人浪费我们的重逢时光。”
谢晚星于是乖乖的不说话了,只闭上眼静静的感受他温暖又熟悉的拥抱,十分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