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只想他能好,继承这滔天的富贵。
否则,家业何用?
心中震惊又激动,可余凛面上却紧绷着,眼底满是算计,“既是一日不能好,那一百万两自是不能今日给了,云三小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哟呵!老狐狸,跟她玩心眼?
想算计她的钱?
门都没有!
“自然不介意。”云七月笑眯眯。
余凛刚松了口气,云七月便继续,“不过,我这也从来不白给人看病,除非你真穷困潦倒。”
余凛:“……”
能拿得出手一百万两的人家,如何穷困潦倒?
余凛脸色难看,问云七月,“那你想要多少?”
云七月却不想给一个具体数字,只淡淡的道,“那得看你的诚意了。”
余凛一噎。
这世上最难以衡量的价格,就是诚意的价格了。
深吸一口气,余凛道,“你等着。”
说着,余凛出去了。
余凛出去后,余家的家眷便进来了。
一副生怕云七月会伤害了余明安的模样,同时眼底也有仇恨。
但是,却并不敢开口说云七月什么,只这么干瞪着。
对于这些有胆子瞪自己没胆子说话的人,云七月直接选择忽视,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无聊的玩自己的手指甲。
云七月这模样,有些激怒了余夫人。
余夫人怒道,“你当你来做客的不成?”
云七月抬眼,“不然呢?”
余夫人一噎。
这人怎么这点自觉没有?
她不是来给自己儿子看病来的么?
“你害我儿子成了如今这样,你就没有半点的愧疚?”余夫人怒声质问。
她害的?
云七月这才觉得余家人似乎都有些不太对。
为何个个都觉得是自己害的?
云七月看向余明安,见余明安还愤怒的瞪着自己,云七月心中越发狐疑起来。
不过,她没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
家属什么的,七嘴八舌,懒得周旋。
所以,面对余夫人的质问,云七月很是淡淡的开口,“没有。”
愧疚什么的,她为何要有?
害人之人,人恒害之。
便是因为自己,那也是对方活该。
毕竟,她可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余明安。
余夫人被气得直噎气,一旁的丫鬟一边搀扶一边安抚,一个个的看着云七月的眼神,就在看一个蛇蝎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