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钱呗!”吉旸实话实说,“输了可就赔惨了!我压阿川赢,投了不少钱呢!”
余路平摇头,“用用脑子,别张口就来。”
吉旸赔笑,“我知道了!舅舅您是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您看拳权当是图个乐子,谁赢谁输压根没所谓,比赛精彩就行!”
“你啊,要是有孟平川半分城府,我的生意就不愁做不大了。”
“那您的意思是……”
吉旸不明所以,只好抢着阿厉的活儿给余路平添茶,“我哪儿能跟舅舅的本事比,我打小就爱犯浑,您知道的,成不了大事,顶多给您帮帮忙。”
“也不错,好在是别无二心的人。”
余路平拿手指了下台下,“我看拳,钱是次要的,图个乐子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心力。我喜欢的,不过是掌控他人生死的本事。”
“什么意思?”
余路平脸色变冷,往四周扫了一眼,“意思是,我让他们活,那他们就得给我好好活着,我要想让他们死,阎王爷也留不住。”
……
台下欢呼声重新爆发,孟平川连续得分,看样子比赛快结束了。
吉旸站在高台拍手叫好,“阿川!好样儿的!”
余路平眉心紧皱,招了下手,阿厉俯身倾听,“该下去了,看样子是有人生了反骨,不拿我的话当回事。”
阿厉:“是。”
——
比赛中途,程溪去了一趟洗手间,吐到整个人靠着墙蜷缩在一起,她胃里就像被人塞了一架缝纫机,哐当几声线轴搅在一起,折腾掉她半条命。
偏偏踩着脚踏控制生死的人,就在外头跟对手拼个你死我活。
程溪离开之前,所有人以为孟平川拿下比赛是十拿九稳的事。
可她回去,整个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孟平川的头套已经被对手打掉,嘴角裂开,有明显渗血,程溪失去理智,似乎能隔着人海闻见他的血腥味。
她拼命挤到拳击台最前面,孟平川正在躲闪对手的猛烈进攻,往左边闪躲时却早已被预料一般,一拳闷实的打到孟平川的眼角。
“孟平川!”
程溪的尖叫声很快被淹没在观众的鄙夷声之中,先前助威加码的人比她还着急,握紧拳头一脚踩在拳台上,高喊:“输了老子弄死你!”
倾家荡产,不过一念之间。
明明是你好赌,输不起却怪罪台上的人!
程溪瞪他一眼,她强忍住眼泪,指甲掐在自己的胳膊内侧,痛感让她稍微清醒,她嘶声力竭的替孟平川加油。
恨不得摇旗呐喊,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