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厉哥!我想起来了!”当归嘴角渗血,他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像一只刚被丢进油锅里的鱼一样,翻来翻去,“是我一个贴身小弟!算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不少事情他都知道,一定是他冒充我兴风作浪!”
“哦?”
当归拿头撞地,“真的!”
“既然是你小弟冒充打着当归的旗号在江湖混,没查到什么还好,要是查到老板那边,就是你管教无方,死一万次都不够。”
阿厉声音平静。
不论当归怎么苦苦求饶,他都只是整理了一下衣领。
拉开卷闸门,面对碧海蓝天,阿厉会心一笑。
“把他丢进水里喂鱼,这个世界再不需要当归这个人了。”
“是。”
“我还有事。”
“您放心先走,我们手脚一定做干净。”
“嗯。”
……
——
孟平川把自己反锁在房间一整天了,睁着眼跟天花板对峙,恍然间,昼长,夜长,无尽的自我苛责,连月亮也是苦的。
那晚。
孟平川躲在集装箱后,没等阿厉走,就报了警。
出警速度不慢,等他们赶到时,当归已经被丢下海。
阿厉的人早就消失无影。
在听到阿厉下杀机时,他动摇过,只一秒热血上头就可以冲出去。
但他忍住了,不是屈服于此刻的锋芒,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就算他冲出去,凭他一人之力,也绝不可能带着当归全身而退。
飞蛾扑火,生而决绝。
在听到车子开动后,孟平川才第一时间冲出去,跳下水去捞人。
当归手脚被束缚,急速下沉,孟平川大海捞针,完全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被抛了下去,只就近寻找。
直到隐约有人声传来,他才不得已狼狈逃开。
隔日来了消息。
万幸,虽不知死活,但当归好像是被警/方寻回了。
回去后,孟平川以匿名的方式将手机偷怕的视频发给警方。
阿厉只有露半张脸,加上光线昏暗,拍摄画面模糊不清,很难判断具体是何人,但好在声音清晰。
视频一经发出,当天下午拳馆就来了一拨人。
随后的事情,孟平川不清楚。
但吉旸好几天没露面,警/察进进出出,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