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场僻静处有一棵香樟,程溪以前经常去树下看书,累了便靠着树往天上看,有淡云,有清风,时间像黑暗中悄悄拨弄钟摆的手,你一恍惚一出伸,夕阳就爬上了你的膝盖。
孟平川来学校那次,程溪想带他一起来的。
可惜是晚上,做了些喜欢做的事,时间就不见了。
那天,她站在阳台给他指了指那棵香樟,说学校里的男孩子就分两种时刻最好看,一是在图书馆书架前仰头找书的男生,二是足球场上飞奔着拿球衣抹一把脸的男生。
程溪问他:“你会踢球吗?”
孟平川不屑的勾一下嘴角,“我什么不会?”
“……篮球也行?”
“听不懂人话?”孟平川抬了下腿,“我什么不会啊……”
程溪笑了下抱紧他的腰,“那下次踢给我看好不好?我好给你加油哇。”
“不用你加油。”
“……切!不要算了!”
孟平川拿下巴搭在她额上,“你只要别看别人就行。”
……
程溪想到那时他欠揍的语气就忍不住笑出声,头上却被人拿球稳稳砸了一下。
她惊讶的扭过头,随即脸上转晴,“孟平川你……”
“你什么?没发现我从图书馆那条小道开始就一直跟着你吗?”
程溪摇摇头,“没有啊!”
她举手发誓,“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
孟平川在她身边坐下,拿话数落她:“一点都没察觉到,你还好意思说?”
“……”
“就你这个危险意识,想把你拖到后巷先/奸/后/杀太容易了。”
程溪拉着他的胳膊故作可怜,“你忍心把我拖到没有人的后巷吗?”
“我不是不忍心,只是没必要。”
“什么意思呀?”
“杀了多可惜,留着下次再来。”
“……还是人么你!”
见这会儿空无一人,孟平川把她压在树上亲,手掌托着她的后脑,把她的思绪在温热的气息里搅乱,舌尖互相推搡,程溪被孟平川主导着微微伸出小舌,刚怯怯探出,便迅速被孟平川捉住。
他吮吸了几下,有点重,发出微妙的声响。
程溪羞得躲开,孟平川贴在她耳边说几句情话。
“程溪,你身上有香味。”
大约是孟平川的声音沾染情/欲,让程溪心里一阵酥麻,“……好闻吗?”
“嗯。”
程溪打趣说:“会不会跟毒/品一样,闻了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