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机智,不愧是他。
“那些人交给崔季珪来管正好,在书院里不好好读书,将来离开书院也不会好好做官,只是挨几句骂而已,罚的有些轻了。”原老板面上带笑,只是笑容不似往常那样令人如沐春风,“璟儿刚才的提议不错,书院里的学生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过这些事情书院自己安排就行,璟儿有心提建议的话,明天阿爹带你去荀家转转,好让你和文若先生学学怎么写东西。”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加油你可以。
袁璟小公子听的目瞪口呆,“阿爹,我还没到学写策论的年纪,也不用学写公文。”
书院里那些比他大十好几岁的人都不一定会写那些东西,他只是一个比寻常人稍微聪明了一点点的小孩子,就算聪明也不能让他学那么早,这叫、这叫揠苗助长。
阿爹不能太过分!
小家伙也不是不愿意学,就是想撒娇而已,平时在书院里需要稳重大度,不然在一帮平均年龄比他大十五岁的同学中真的很明显,在外面为了面子要保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最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在家可不用那么麻烦,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袁璟小公子在他亲爱的父亲跟前磨叽了好一会儿,这才假装不情愿的应下,一边玩着他爹的手指一边问道,“阿爹,告老还乡不都是自己上书吗?为什么士孙先生能替他的父亲告老还乡?”
他知道士孙先生的父亲在青州,听说还是个大官,俩人又不在一起,士孙先生想要告老还乡可以直接自己说,信件送到士孙先生手中和送到官署差不多,何必转手多此一举?
不明白,想不通,太难懂了。
“他们父子情深,你们士孙先生在书院教书可以养家糊口,不忍老父年迈还要操心政事,便自作主张帮他上了告老还乡的折子。”原老板笑得更加温和,腾出来一只手捏捏儿子的小脸儿,“璟儿以后如果舍不得阿爹受苦,也可以帮阿爹告老还乡。”
袁璟:???
是这样吗?
为什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老父亲满眼纯良的看过去,“有哪里不明白吗?”
袁璟缓缓摇头,“没有,只是在想阿爹告老还乡要去找谁。”
他没有记错的话,冀州最大的官就是他爹,虽然天子现在住在邺城,但是那家伙并不管事,干活儿的还是他爹,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皇帝没事儿只会给他爹惹事,那么大的人了还没他一个小孩儿省心,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