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司徒不愧是原司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如果对方直接派兵前来,他还能以此为借口收拢民心,现在这般四两拨千斤,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想不到应对之策。
徐州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时候拿到这块地盘,若能稳住根基,成事便大有所望,可同样,徐州周围四州环绕,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便这个时候拿下地盘,也不过是到手就丢。
陶恭祖镇压黄巾贼之后兵强马壮,可惜大好形势毁在了他自己手上,如今他已经惹上强敌,即便顶着个州牧的名号也无法号令整个徐州,想在这里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如今已经离开青州,好歹能松口气。
青州已经落到原焕手上,名义上州牧是士孙瑞,实际上郡县事务尽数归别人管,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才会送到州牧府上,士孙大人忍辱负重也是不容易。
徐州离冀州有一段距离,之前又在陶恭祖的掌控之下,即便这次派到徐州来的都是原焕的亲信,他们想拿下徐州也并不容易。
区别只是人多人少而已,他先一步到达徐州也算抢占先机,只要他能赶在那些人之前得到徐州本地世族的支持,迟早能把他们赶出徐州。
实在不行的话,他便只能弃徐州而远走。
陶恭祖在世时意图和荆州刘景升联手来共同对敌,只是那刘景升一直摇摆不定,徐州和荆州又相距甚远,这才一直没有着落,前些年威胁没有到自家门口,等冀州那边想要发兵攻打荆州,刘表总不能继续摇摆不定。
刘备看着墙上的舆图,半晌之后又是幽幽一叹。
同样是下邳城,有人发愁有人高兴,发愁的是州牧刘玄德和他的两个结义兄弟,高兴的是下邳丞陈元龙,或者说,前下邳丞、现典农校尉陈元龙。
刘备有多发愁,陈登就有多高兴,他就知道主动示好没毛病,这不,任命下来了吧。
典农校尉比郡丞权利大多了,重点不是权利大不大,而是官职合乎心意,他当上典农校尉就能专心带领下邳乃至整个徐州的百姓像兖州看齐,先定个小目标,三年内恢复沃野千里。
兖州从百姓逃亡流利失所到现在物阜民丰也不过是三四年的时间,曹孟德孙文台已经走出了一条可行之路,他沿着他们俩的老路走肯定不会出问题。
刘备只听到徐州各郡国的太守、国相全部换成朝廷任命的人就烦躁不已,还不知道这次过来的人每个身边都带了至少三千精兵,尤其是来下邳担任太守的张辽张太守,能调动的兵马更是数以万计。
好在为了让刘州牧放宽心别害怕只带了五千人,在一众同僚中不算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