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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形势风云变幻,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短短几天的时间就从两家分庭抗礼变成公孙瓒一家独大,不说别人,连张辽这个当事人都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和公孙瓒互拍马屁喝了几天酒,连许下的借粮都没来得及给他们家主公说,怎么战事就结束了?
刘虞那么不顶用的吗?
张辽原本觉得公孙瓒和刘虞撕破脸皮后会是一场苦战,刘虞再怎么说也是一州牧守,是他公孙伯圭的上官,如果轻轻松松就能被击败,他也不会憋屈那么长时间。
他们兄弟话已经撂这儿了,他也不推脱那么多,就一句话,等冀州那边平定黑山贼腾出手就来帮兄弟推翻无良上官自己当家做主。
张文远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场面,刘虞聚起十多万士兵准备讨伐公孙瓒,他都想好怎么带公孙瓒逃到冀州休养生息重振旗鼓了,白马义从以一当十,再怎么是精锐也没法和十多万大军正面对抗,对方人数比己方多了十多倍,三十多个打一个车轮战也能把人耗死,这种时候逃跑保存实力不丢人。
他看着来势汹汹的刘虞大军心里犯嘀咕,当然能看出公孙瓒也有点发憷,拉起大旗的时候豪情壮志,真对上十几倍于己方的兵马,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怂。
谁知道在他琢磨怎么提出逃跑才不那么丢面子的时候,否极泰来又给了公孙瓒逆风翻盘的机会。
张辽很懵,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士兵拼死拼活打仗的时候下令不准伤害敌方的士兵这种匪夷所思的命令,战场不是玩闹,你不杀人家,人家反手就把你杀了,他图什么啊?
公孙瓒就是个披着官兵皮的土匪,俩人在幽州共事那么久还不知道对方的脾性吗?
他让士兵顾忌这顾忌那能不见血就不动刀,公孙瓒可没那么高的觉悟,人家平时日子过不下去就能劫掠自家百姓,正儿八经拉起大旗开始打仗更不会在意百姓的死活。
这下可好,白马义从甚至没有全部出动,顺风纵火,趁势突袭,只不到一千人就把对面十几万仓促聚起来的大军打的落花流水,这都什么事儿啊?
张辽捶捶脑袋,他觉得他最近劣质酒水喝太多不小心把脑子给喝坏了,主公说的没错,出门在外不能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想吃什么喝什么回自家地盘随便造作,在外面干什么都要谨慎,尤其是酒,说什么都不能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