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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跟在公孙瓒身边的时间不长,不过就算时间不长,也足够让他摸清顶头上司的性子,他这上官非常好相处,前提是第一眼能被他看得上眼。

只要第一次见面没问题,别干太离谱的事情,相处下来就都没什么事儿,如果第一眼看不顺眼,那完了,接下来不管怎么阿谀讨好都没用,甚至可能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弄巧成拙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现在这情况,张辽张文远就是第一种情况,可惜是装出来的。

田国让不知道两个人的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结拜,话赶话说几句没什么,真要结拜那还得了。

巧了,张辽也是这么想的。

他年纪轻轻大好年华,只要不撞上吕奉先,在军中走哪儿都是老大,当老大当的正开心着呢,干什么非要上赶着结拜给别人当弟弟。

别的不说,只论本事,他觉得他在幽州同样能打得鲜卑、乌桓落荒而逃,给他同样数量的兵马,他打的仗不一定比公孙瓒差劲。

两个人“惺惺相惜”,俨然已经是生死之交的架势,要不是晚上还有接风宴席需要准备,他们恨不得拿酒水到书房来痛饮三百坛。

田豫木着脸看着他们家将军将人送走,搓搓胳膊揉揉脸让自己打起精神,等他们家将军回到主位坐下,这才稳住声音开口提醒道,“将军,张文远笑里藏刀,将军不可掉以轻心。”

“放心,我还没蠢到听不出他真实意图的地步。”公孙瓒倒了杯水润嗓子,刚才和张辽说了那么久,一口水没喝可把他渴坏了。

张文远看上去年纪不大,怎么唠起来没个头?

两杯水下肚,冒火的嗓子终于得到解脱,公孙瓒活动着胳膊,眼中放光战意盎然,“刘伯安不仁在前,也休怪我行事不义,冀州兵多将广,新任州牧手段比袁本初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倾幽州之兵也不一定能撼动他的地位,刘虞这时候资助张燕作乱冀州,这不是上赶着给人家送借口找打是什么?”

刘虞想借张燕的手扰乱冀州他没意见,他之前和袁本初争夺冀州无果,如果能趁机拿下冀州几个郡县,就算只有一两个,他也能有底气和刘虞分庭抗礼。

问题是,他们幽州自己的兵马吃不饱穿不暖,粮草军饷全部卡在他那个州牧手里发不下来,转头他就给黑山贼送粮送钱,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都不敢光明正大攻打冀州,张燕更没本事让冀州乱起来,那么多粮食给他们自己人好歹也能撑两个月,送去张燕那里肯定连片水花都激不起来,浪费也不能这样浪费,那刘伯安纯粹是被乌桓、鲜卑哄的找不着北,不然也不能办出这种蠢事。

现在冀州那边主动来找他示好,他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如果他猜的不错,冀州接下来的对手都在中原,他们幽州只要安安稳稳镇压胡人,中原的乱象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