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他会画画,宋朝雨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是,那些偶尔浮现的画面中,白居檀确实在教女儿画画。
所以是她遗忘了吗?
“你们喝得太多了”他拿过季怀手中的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早点回去,睡一觉。”
随后结了账,就将季怀和简雨送了回去。
季怀下车的还呜咽的喊叫:“为什么白居檀这个千年老处男都能脱单,简雨还不接受我。”
简雨的酒也被他喊醒了,顿时给了他一个爆头,叫他闭嘴。
等到简雨回家的时候,她还意味深长的对白居檀道:“不必急着回来”
总算是结束了这顿吵闹的晚饭。
清风朗月,他们选择一起压会马路。
“那幅画”宋朝雨突然出声,“季怀说的是真的吗?”
白居檀眼睫一颤,月光下他俊美如月神,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想看”她拉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道:“我想看看,可以吗?”
其实没有什么可不可以,原本就是为了她画的。可是当他看着她这样期待又笑意满满的眼神,他只觉得喉咙一干。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宋朝雨被他的举动惊讶了一下,眉心传来一阵轻痒,犹如羽毛略过。
这种轻痒从额头一路酥麻到心里。
刚刚被简雨当众调侃她都面不改色,现在反而被一个他的眉心吻搞得脸红心跳。
宋朝雨暗斥自己的大惊小做,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是她第一次和白居檀心意相通的恋爱。
所以会这样怦然心动,也是正常的吧?
宋朝雨在心里这么宽慰自己,又反手抱住了他清瘦有力的腰。
最终他们还是来到了白居檀的家里。
这张画被他妥善放置在一个木盒中,拿出来的时候,宋朝雨愣在了当前。
画上是她,但不是现在的她,而是二十多年后年华老去的她。
一笔一画,和上一世的她几乎没有区别。
“这是…”宋朝雨捏着画,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什么?”
他的眼底月光晃动:“是你”
宋朝雨:“但为什么是二十年后的我,而且你怎么知道二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
他笑了下,目光落在画上,是温柔的神色:“偶尔我会做一些梦,梦里看到的,就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