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将蛊虫逼出来,至少,你还是你,还没有变成像奴隶一样的玩物,还没有被那东西控制心智。不然,你以为赵子石在骗你吗?”
“赵子石?”
原来方才被他杀的那个小公子,一直以来跟自己作对的那个纨绔,名叫赵子石,沈喑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道长哂笑了一下:“谁能想到,当朝宰辅唯一的儿子,是这种废物,简直死不足惜。”
“不过沈喑,你的身体确确实实已经被改变,我不保证会不会有别的后遗症,你要学会适应。”
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他暂时也不会杀他们,反而还会救他们,他的目的是什么?关于段嚣的身世,他又知道多少?
道长收起拂尘,重新挂上和蔼的面具:“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我的诚意,那么,你,准确地说,是你们,你们愿意跟我合作吗?”
道长摊开手心,亮出一个小瓷瓶:“早年间,我在外游历,有幸拜访过百代妙手,仙医十四阁。我与那老阁主,有过一段师徒的缘分。”
“我这瓶药,能救段嚣。能让他活下去,而且于心智修为无碍。”
“只是,我有一个要求。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
虽然心中存有百般疑问,但是听到能救段嚣,他还是心存期望啊。沈喑警惕地看着道长:“你想怎样?”
道长背过身去,沈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略一沉吟:“你知不知道段嚣是什么人?”
沈喑心头的疑云更重,但是越发扑朔迷离,也就意味着越接近真相,他沉默,等着道长说出更多信息。
“他没告诉你吗?也难怪,告诉你有什么用呢?”
“两件事,我要他认一个人,再杀一个人。”
“认谁?杀谁?”沈喑见识过道长的手段,“怎么,你搞不定的人,凭什么觉得段嚣一定杀得了?”
“哈——”道长引吭而笑,“对,对极了,段嚣一定杀得了,只有段嚣杀得了,也只有段嚣亲手杀死他,这场好戏才算精彩。”
好戏?
沈喑皱起眉头,赵子石伤害段嚣的时候,也扬言要唱一出好戏。沈喑心里盘算着,赵子石跟道长什么关系?赵子石受谁指使?
“这个人是谁?”
沈喑感到烦躁,便直接问他。
道长转过身来,正对着沈喑:“你只说愿意或者不愿意,我没那么多耐心。”
沈喑觉得这人简直胡搅蛮缠:“你要段嚣帮你杀人,却来问我,我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闯进地牢。
花无虞稳稳站在沈喑身侧,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雪狐,向沈喑投去一个温柔的眼神:“我来晚了。”
沈喑伸手摸了摸奄奄一息的雪狐,花无虞已经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他一个眼神看向花无虞,花无虞便解释道:“我基本猜到了,一会儿慢慢说与你,我们先解决这个老不修的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