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沈喑的瞳孔放大了一点,他看见段嚣后退一步,蓄势待发的强悍真气让他身上的黑色衣衫猎猎飞舞。
就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连续两次,毫无阻碍地,从城下抓了两个人上来。真气盘旋在手腕,被他抓起的人不停挣扎,却只像断线的风筝那样无力。
抓他们上来后,人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后背砸在墙角处,他们痛苦地弓着后背,扭着脖子抬头去看,究竟哪个把他们抓来的。
惊恐之余,他们的神情还有点疑惑,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们什么时候得罪过如此强悍之人。他们自信,最懂得看人下菜碟,按理,绝对不会得罪惹不起的人。实在万不得已,也会想方设法去灭口,断不会留下隐患......
两个人各怀鬼胎,打量着段嚣,有些眼熟,仔细瞧得太久,一下子却跟灯下黑一样,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能不久前刚刚打过照面,也?能是很久之前就看过这张脸。
其中有个机灵一点的,掐了一把大腿,他想起来了,就是他嘛。
见过,看不出什么来头,一介武夫而已。这个守卫他自己一介武夫,没见识过术法,看不懂修真的境界,看谁都是差不多的武夫,因为无知,倒也给他壮了胆子:
“这不是下午多管闲事的那小子吗?你知道你下午得罪的是什么人吗?”
“那?是吕丞相家的小公子,我告诉你,你早晚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哥俩帮吕家做了不少事,跟他们还算说得上话,你要是愿意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们哥俩还能上门帮你说说情。
他搓了搓手指,比了个要钱的手势:“当然,走动关系,要花的银子?少不了。不过就当花钱买命也很值,你说是不是?
段嚣不怎么着急,盛宴早晚都将开始,不差这一时片刻。
他轻轻摩挲这自己刚刚抓过人的手指,因为厌恶,面色如寒霜,?笑的是刚刚说话的守卫还以为段嚣在紧张,以为他被吓住了。
段嚣薄唇微启,低沉幽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城楼之上掷地有声:
“花钱买命,买的来吗?”
那个守卫几乎对自己的话术十拿九稳:“你总得试试呀。”
他以为段嚣也许还在为那姑娘抱不平呢。毕竟自己拉偏架,左右气不过,年轻气盛,仗着功夫好,想来教训他们哥俩一顿,出个风头当回侠士,这种事儿以前不是没遇到过,黑心事儿干多了总会再河边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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