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把这个口子划大点,至少得能钻出去一个人那么大。
正划着呢,他感觉到有一只脚在他后背蹭了蹭,不是蹭,好像是踹,不太用力的那种。
那个人似乎在检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终于,沈喑从麻袋里钻了出来。
站起身,在月光的掩映下,隐隐约约看见面前一个苦巴巴的少年,沈喑隐隐约约觉得眼熟......可能是像之前见过的某一个乞丐吧。他蓬头垢面的,眼下的泥块几乎干在了脸上,这样的脸的辨识度不高。
再看他的衣着,金贵的捻金绣线织成的衣服上面满是泥灰,还有马粪。想必这就是被绑架的正主,沈喑拿出教科书式哄孩子的调调安慰道:
“别怕,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
你要相信,你家出得起赎金,看在共患难的份儿上,顺便能不能帮我也出一份?
谁知,少年突然怒目瞪圆,脸上的泥块儿都快裂开了,他咬牙切齿地:
“沈喑,你骗我骗得好惨!”
沈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认识吗?
“你竟然还敢回来。”
“我饶不了你!”
沈喑:我当然不想回来,可是你看,我是被麻袋捆过来的。等等,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你说去西岭,为我效力,让我原谅你一次失职,定能替我抓到许归荑,人呢?!我师父说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出来你是在骗我,说你走了就再也不见人了,就是借机逃跑......我还跟他们打赌,你在夏蝉聒噪之前,一定能把人带回来。”
现在已经深秋了,夏蝉的蚕蜕都寻不见了,也没个许归荑的影子。那个脏兮兮的贵气少年欲哭无泪,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
沈喑脸上的肌肉都快抽了,因为脸色变化太快。从同情,揣摩,到疑惑,到震惊,到惊恐......看来,否极泰来是不存在的。
他张了张嘴,差不多已经猜到这人的身份:“你是?”
贵气少年撸起袖子,一步一步逼近沈喑,似乎准备干一架:
“你难道忘记沧海阁的地牢了吗?”
“我,叫,郭,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一些攻的视角,攻竟然很早就开始惦记受了。哈哈,没想到吧,段师弟就竟然是沈师兄的颜粉。沈喑:没想到你是颜狗。段嚣:不是,我是你的狗。突然变得很字母的土味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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