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段嚣上下打量一番:“我何必问呢,年纪轻轻就这般修为,恐怕肏得并不少。”
半梦半醒的沈喑总觉得芒刺在背,迷迷糊糊中,就听见何劝桑接着说:
“竟让你尝了鲜,这倒也没什么,我家主子他不介意。既然我的身份你已经撞破,不妨我再多告诉你一点,我家主子向来恋慕男色,像沈喑这样神仙般的美人儿,就算不是空灵体,他也势必要搞到手,变着花样的作弄才好。”
“何况,他可是空灵体。”
空灵体的传闻,已经变成了坊间传唱的别曲陈调,字字句句都是露骨的。
空灵体,色姝丽,登仙春意沾迤逦。无边美色,无上修为,只要跟他双修就好了。
如今身份败露,何劝桑简直与平日里那个垂头丧气的长老模样判若两人。他的眼神炙热起来,甚至幻想着也许自己也能在主子脚下分到一杯羹。
沈喑脑子里轰然炸开,他瞬间反应过来眼前的局面,肝火都要烧到头皮了,踉跄着挣脱下地,脚下的痛都忘了,一把拔出段嚣的佩剑直指何劝桑:
“有种叫你家主子亲自过来,没人要听一条走狗乱吠。”
何劝桑不惧长剑,没把段嚣放在眼里,径直去抓沈喑握剑的手腕,像是发了疯要把沈喑拽过去。
段嚣闪身挡在沈喑跟前,难得自己已经急火攻心了还能忍住不发作,反倒去照看旁人的心情,他俯身在沈喑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我来。”
说着,他轻轻掰开沈喑的手指,接过自己的剑。
何劝桑过度低估了对手。
段嚣出手,不为一招毙命,对于何劝桑而言,倒像一场漫长的处刑。
第28章
两人真气之强悍不相上下,段嚣有剑在手已占上风,何况他所学之剑法从没与人试炼过,便是自己也不知道这剑法的威力加成恐怖如斯。纵然被何劝桑周身的护体罡气所伤,他手上的剑却丝毫没有慢下来。每一剑的角度皆刁钻狠厉,有如凌迟。
直到自己的脸也被刮花,何劝桑受不住了,恐惧使他颤抖,便开始流着泪求饶,用百倍肮脏的话去辱骂自己,只求段嚣高抬贵手。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在极度仗势欺人的感觉与被人踩在泥地里的感觉之间挣扎,习惯了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