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傍身利器,二无真气术法,这个世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全都用不上。沈喑看着逼近而来的匪徒,挖空心思回忆大学时跟警察叔叔学的近身搏斗术。那时候为了在医闹中自保,他警校的朋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拉着他去学,他也没拒绝,如今真得好好谢谢这位朋友。
相距几步之遥的时候,那人冲上来,沈喑蓄力,直接给来了一个过肩摔。可以确定的是,这人不是当日的内鬼,他潜藏在凡宗当中,但是真的不能练气,全靠一身蛮力和蒙汗药这种下作手段。
那人措手不及,愈加凶狠,从背后摸出一把短刀,丢掉刀鞘,露出森白的刀刃。不是什么好钢,划在身上一样能见血。沈喑慌了,心中暗自啐了一口,什么世道,怎么还让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他好想念曾经的法制社会。
交手之时,虽然沈喑跟警察叔叔学的格斗术令那人难以防备,但是为避锋刃,沈喑直接就落了下风。仅仅一个失手的空挡,那人用刀背狠狠砸在沈喑的颈动脉上,眼前黑了过去。
沈喑被拉到偏院一侧的耳房当中,那人扯碎一绺新染的红色布条,将沈喑的双手背到后面,绑了个死结。身侧的废旧织布机结了蛛网,猩红的染料沾染在细白的手腕上,莫名激起他人凌.虐的欲.望。
第11章
昏睡中的沈喑侧脸略带惊惶,那个绑了他的人正贪婪地看着他,忽然抬手在他的右脸扇了一耳光。
随着一声清亮的脆响,鼓膜刺痛,沈喑转醒。沈喑心里发狠,草,在这个鬼地方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折辱他,可别犯在我手里了,总要找回来的。
与此同时,沈喑看见,侧身立于窗外的少年攥紧了手中的剑柄,眼角泛起一抹狰狞的红艳,一如眼下那颗朱砂痣。重压之下,冰冷粗粝的剑柄令手掌挤压变形,心头升起的,不知是对凶徒的愤憎还是对自己的厌弃。
段嚣从没真的离开,他一直在暗中跟着沈喑。
他对待沈喑,半真半假。有意帮他查人是真,在凡宗找到的线索是真,用心却不那么单纯。他既查到那日的青衣人与凡宗有关,索性将沈喑带来凡宗,作为诱饵,去探那人的阴谋。
毕竟,青衣人有第一次出手,未果,便一定会有第二次。辗转于永州和帝都之间,段嚣何尝没有听说过折花山庄的秘闻呢。过去的他虽不尽信,但机缘之下他蒙山庄所救,既来之,又惊觉自己时日无多,倘若真有法子提升修炼的进益,他不介意当一回下作小人。
可那一个耳光,却让他紧张了。
沈喑右侧的脸上火辣辣疼着,身陷囹圄,却记不起原书中的他还有这么一遭劫难。还没来得及继续捕捉原书的剧情,沈喑被恶心坏了。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打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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