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穿越了,而且穿进了那本狗血下流的书——《绝色双修之我与师兄的欢好日常》
打手没有注意到沈喑表情的变幻:“既如此,那就不能便宜了你。来人,把他送去圜司。”
永州,沧海阁......圜司!
沈喑想起来了,他听室友们谈论过,沧海阁他有印象,圜司他也有印象。
他记得圜司是个专门刑讯逼供的地方,用来满足读者变态重口味的心理,比如剃掉髌骨,剜掉头皮,削耳挖眼,用滚烫的浆子灌进喉咙......堪比十大酷刑。其中不乏模样儿好的,被城中纨绔子弟选中,调.教成禁.脔,终日泡在销金窟,再没出过花柳街。
那情形,让沈喑莫名想到打非扫黄时民警从红灯区救出来的大黄狗,淌着口水,眼神呆傻......
“不要啊!!!”
沈喑是被魇住了,惊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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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去往南荒的官道上寸草不生,只有一队官兵,身穿金色甲胄,没精打采地驾着囚车赶路。虽是官道,无奈穷山恶水荒无人烟,地上坑坑洼洼偶有乱石当道,这路也是极难走的。
风蚀严重的车轮它不长眼睛,碾过一块无辜的小石子,车轴“吱吖”一声,车舆猛烈的颠簸了几下,被关在囚车中的沈喑半倚着牢笼,从睡梦中惊醒后,挣扎着调整了一下极不舒服的坐姿,尽力平复情绪。
沈喑又梦到那日地牢的情形了,逃出来已经足足一天一夜,却还是噩梦不断。
打在后背的藤鞭是噩梦,差点遭受的刑罚是噩梦,穿书是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噩梦。
沈喑挖空心思费尽口舌,靠着脑海中那些耻于回忆的剧情片段,为了获取信任甚至服毒为限,能溜一时算一时。
好不容易从沧海阁的地牢逃出来,还没来得及痛骂原主交友不慎,就被当成永州的流寇,再次抓了起来,关进这辆破旧的囚车,眼睁睁看着自己毒发的日子越来越近。
没想到折腾一顿,只是换了个地方被囚禁。
好苦的命!
除他之外,这囚车上还关着另外一个少年。沈喑余光所见,那少年也早早的醒了,正低头端坐在一旁。
少年眉目清秀,一身麻布黑衣穿得古拙,黑色的衣带缓缓束在腰间,更显得他腰身瘦削。沈喑看得出来,他的骨架还没完全长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晨光洒在他的肩头,肩头的衣料色泽黯淡,几缕黑色的碎发却泛着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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