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行,小民自己都没试过的药,怎么敢让别人做实验。
考虑到首都离得太远,也怕许婷反应过来,会喊她爸销毁证据,小民赶紧给他爸打电话,让他找李部长帮忙,去私立医院控制人员,封锁现场。
而顾谨在听说后,第一时间给李部长打了电话,然后紧急买了张机票,赶首都去了。
小民一下午没回家,守在实验室,一直在等老爹的电话。
等顾谨到了首都,跟李部长汇合,确定黑实验室已经被控制之后,他才回的家。
而他自己,则打算等明天法典考完,带上老妈,半夏,大家一起去趟首都。
听他讲完,林珺说:“那你哄半夏干嘛,非说孩子的狗病了,你这不吓人嘛?”
小民笑了笑,没答老娘的问题。
他的问题当然不是无心而问。
事情还需要调查,但许婷作为论文的第一作者,和通信作者祁主任的罪名是最大的。
同为药研人员,考虑到许婷也才21岁,小民一度想把她从事件中摘出来的。
这很简单的,只要他上首都以后,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时,说昨天许婷是主动来找他,并坦承的事情,就可以把许婷的责任推卸掉了。
但小民不但是个药研员,而且是一名法学工作者的儿子,他也会思考,自己做的合不合法,他故意唬半夏,是想把许婷放在跟半夏同等的,小孩子的智商的情况下,来看她会不会有分辩事非的能力。
事实告诉小民,他不可以包庇许婷,而是得事实求事的跟调查组讲。
因为即使半夏,才满6岁的孩子,也知道必须要求助医生,才能给自己的宠物喂药,许婷已经21了,她应该有分辩事非的能力。
是她把本该作废的药研材料交给她爸的,她就必须承担她该承担的法律责任。
进卧室,换了一套西服,小民出来,走到半夏面前,问:“哥这身怎么样?”
半夏抬头一看,就见哥哥穿了一套贼好看的,青色的西装?
“哥哥好看!”小女孩说。
小民摸摸她的下巴,说:“明天咱们就上首都,哥有大事儿要办。”
半夏笑了:“啥事儿?”
小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说:“反正有很多事。”
曾经,小民觉得顾谨是个乌托邦分子,理想主义者。
这个观点,直到他亲眼见证了严打的发生,才发生了转变。
然后,他自省内心,蓦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乌托邦分子。
他的心理洁癖,就是一种乌托邦式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