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肤加上一头金发,人小民在国外的花人圈里,外号贵公子。
可在俩傻崽的眼里,那就是个丑八怪,特别特别丑的丑八怪
丑八怪还不停挑战他们的底线,看着车,小民摊开了手:“妈妈,原来你开的可是沃尔沃,它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车,真是难以想象,在国内,你居然会开这样一台车。”
林珺说:“小民,这车妈妈亲自擦过,非常干净。”
金杯车要会说话,得会作证的,自出厂那天起,它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干净过。
因为在国外时小宪经常不着家,小民在林珺身边呆的比较多,她抑郁时要他安慰,亢奋时总要追着他吵架,把孩子祸祸的不轻,所以林珺没想现在就跟他吵架,想开开心心的带儿子回家,让他感受家庭的温暖。
可儿大不由娘,而且小民的思想观念跟林珺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说:“妈妈,你在红国时,只需要把车开到洗车房就行,清洗,打蜡都由洗车房完成,可在国内,你居然需要自己洗车?你难道不觉得辛苦,不觉得累吗?”
他才刚来,刚下飞机,可他的通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情愿和不适应。
而此刻,小姑在家给他炖鲍鱼,爷爷在电话前等着,可他磨磨蹭蹭,车都不愿意上。
他温和的脸上浮着愠怒,他不想上车,他心里肯定在纠结,在后悔,想即刻就折返红国。
偏偏机场,火车站,如今的两大乱。
忽而,远处响起一个女人尖厉的吼声:“包,包,我的包。”
法典扭头一看,一个女人正在追,一辆摩托车狂奔在出发大厅的高架桥上。
这年头的飞车党,谁撞上谁倒霉。
好多人在看,可大家都只能跺脚,叹气。
小民扭头一看,也不说话,皱起眉头,苦笑着,朝他妈摊开了两只手。
仿佛在说:妈妈,就这样的治安,这样的环境,你认为我凭什么要留下来?
法典又羞又气,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羞,又为何而气。
直觉这哥哥是留不下来,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了,喊:“半夏,扔球。”
半夏抱了颗球,可要扔吗,为啥要扔,往哪扔?
她没扔过球,不懂啊。
孩子都是林珺生的,她了解每一个,包括法典。
她抓过球,一把扬起,扔的高高的,法典扬着棒球棍,追上球,一跃而起,完美的一个弧画,球被棒子击中,朝着远方飞去,转眼,高架桥上的摩托车晃了晃,继而,只听哐啷一声,火花四溅,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