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DNA亲子检测,则必须通过报案,在有民事诉讼的许可下才能排队,进行检测,可那个太慢了,就顾谨所知道的,至少要等一到两年。
不过他有个来自漂亮国的同学,丹尼尔博士,在海东市省人民医院做特聘外籍专家,只要联络他,就可以把他和半夏的毛发寄到海外,进行DNA检测。
抓起电话,他用英文问丹尼尔:“需要多少钱,大概多久能出结果?”
对方说:“最少15天,价格在1万美金左右,但是顾,你的工资并不高……”
目前正是体制内向外突围,辞职,或者停薪留职,出去闯天下的年代。
外面流传的口号是,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只要是公职,大家默认的就是没钱。
瞧瞧,就连外籍专家都认为顾谨没钱。
顾谨一笑,说:“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虽然我不是巨富,但钱我有,而且应该比你想象得更多。马上,我给您送样本过去。”
“一起吃顿晚餐吧,我有些关于林珺林教授的事要跟你聊一下。”对方又说。
说起妻子林珺,顾谨旋即忧心忡忡,下意识扫了眼俩孩子,旋即捂紧了话筒:“她的精神状况,是不是比之原来更差了?”
“是的。”对方肯定的说。
……
给外籍专家打完电话之后,顾谨从半夏脑袋上拔了几根头发,又刻意让她刷了一次牙,拿着牙刷就准备出门了。
俩娃正在厨房洗碗的,同一时间冲了出来。
半夏眼巴巴的,可孩子毕竟认生,胆小,不敢问,顾法典就直接问了:“爸爸,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呀。”
想想就激动,要知道半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肯定会回来的。
不,以妈妈对原来那个妹妹的喜爱,恐怕她会乐的直接插上两只翅膀,翅膀搧啊搧,飘洋过海,当场飞到他们身边。
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妈妈了,想起当时她提着行李箱离开,满厂的人都在跟她告别,他却只能躲在帘子后面哭的场景,顾法典就难过的忍不住想嚎啕大哭。
原来他不敢,可现在,他想好了,等妈妈回来,他要趴她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大哭一场,然后再像小时候一样,枕着妈妈的大腿睡一觉。
那是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得不到的奢望,可现在,他又可以了。
顾谨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法典,你知道的,你妈妈是个特别敏感的人,而且她还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咱们目前只有推论,还没有完全切实可靠的证据,你们再耐心的等一等,等到爸爸把所有的事情查到水落石出,能给半夏上户口的时候咱们再通知你妈妈,可以吗?”
林珺有抑郁症,是她去漂亮国之后,被诊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