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赵岚看向余笑，“笑笑想吃什么？”

余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已经不会觉得饿了。可能因为她还没有死的缘故，她不想吃人，但也不想吃人类的食物。她就这样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脑中一片空白，好半晌之后她道：“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吃饭的时候，她们四个围着桌子坐着。

余笑拿着碗筷，碗里是一些菜，她夹了一块土豆丝送进嘴里，机械的咀嚼着。梦魇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赵岚问：“没胃口吗？”

“嗯。”余笑点头道：“今晚早点休息吧，说不定明天就能出院了。”

“这么快？”周小珍有点奇怪。

“嗯。”余笑道：“因为是放在商城里售卖的缘故，陆寻他们的客源不能跟商城比。三个医院里的病人那么多，有很多人都需要道具和功能卡。现在有便宜的道具卖，他们几乎都是在抢购，道具都已经卖掉一大半了。”

“你咋知道卖掉一大半了？”周小珍眼巴巴的看着她，“你又没有三院五院的论坛。”

余笑掩饰的道：“是梦魇告诉我的。”

正在吃鱼的梦魇抬起了头，他道：“对，是我告诉她的。”

“梦魇你也很好。”周小珍感慨的道：“当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为了留下笑姐，甚至想杀死笑姐。可是你现在完全变了，你为了帮笑姐出院，居然还帮我们卖道具。”

梦魇看了余笑一眼，然后低头吃鱼一声不吭。

赵岚给了周小珍一个眼神，让她别说了。万一把梦魇说伤心了，他一个想不开，又要把笑笑留下来怎么办？

当天晚上，赵岚和周小珍早早的睡下。折腾了一天，她们非常疲惫。

余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睡觉了。她不睡，梦魇也不想睡。变成猫，在床尾动来动去。

隔着被子，余笑轻轻踢了梦魇一下，“别动。”

梦魇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他道：“我能不能不做安保主任？”

“那你想做什么？”余笑低垂着眼看他。

梦魇道：“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余笑思考了一下，道：“那你就做我的秘书吧，不过你得帮我找到适合的安保主任鬼选。”

“旺财不行吗？”梦魇问。

“我讨厌它。”余笑的语气毫无温度，“我要它永远泡在臭水沟里。”

于是梦魇不再说话了，他喜欢余笑，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他都喜欢。但是他不太愿意见到这样的余笑，在这样的余笑身边他只觉得难过，一点也不开心。

“叮咚！”

早上八点到了，赵岚难得睡了个懒觉。伸了个懒腰，赵岚睁开眼睛就看见余笑坐在椅子上，梦魇正在给她泡茶。

“早上好啊。”赵岚坐了起来，“你起来的好早啊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