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听到盛言的话，眼睛闪烁，低着头谁也不看，任由楚青青帮她扎针，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病房内的其他人也没有回答他，盛言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他不该问这个问题，他立马噤了声，站在边上不再说话。

“好了，现在可以吃药了。”楚青青帮程汐扎完针，坐到她的病床边上，开始准备喂她吃药。因为她的脖子刚刚受伤，这个吃药的过程应该很痛苦。

程汐将头转向楚青青这一边，张着嘴，喝下楚青青喂给她的药。她每喝一口，喉咙间就传来痛意，可是只有喝下药，她的病才能好，她只能一次一次忍着痛将药喝下去。

楚青青看着程汐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手上的动作未停。

整个病房只有程汐喝药的声音，每个人的脸色异常严肃，不知在想什么。

盛言提着保温桶出了病房，还是向楚青青问出了刚才的问题，“她是怎么了？”

“赵玉芬的爱人和孩子刚刚过来了。”楚青青轻叹一下，明天所有人就会知道王大刚大闹医院的事情。

听到楚青青的话，盛言愣了一下，公安局的工作人员专门跟老师交代过，没有查清楚赵玉芬的死因，是不能告诉其他人。

“他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楚青青摇摇头，她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现在交通非常慢，事情到现在只有两天时间，就算他们的家人在第一时间知道发生的事情，开证明，买火车票，坐火车过来，都是需要时间。

连程汐的家人都没有赶到，王大刚他们却到了。

“他现在在哪里？”

“在公安局，他刚刚闹得太凶了，被医生送到了公安局。”

得到回答，盛言提着保温桶匆匆离开了。

楚青青回到病房，灯已经关了，楚青青借着走廊的灯坐到自己的床上，和衣而睡。

这一夜，病房里面的几人，都没有休息好。

楚青青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护士摇醒来，又开始为程汐针灸，盛言已经再次送来了中药。让程汐喝完药，天慢慢亮了起来，楚青青没有再继续去睡，便坐在病房内看书。

“楚青青，你也认为赵玉芬是因为我才死的吗？”在护士为程汐换水的时候，程汐突然出声，一夜没有说话，加上她的脖子受伤，让她的声音嘶哑低沉。

楚青青将目光从书本上面抬起来，看向程汐，她的眼神灰败无神，还有愧疚，她没有回答程汐的问题，反问，“赵玉芬知道你发现了这件事情并告诉了沈飞雪？”

程汐愣了一下，双目无神地看着楚青青，像是不明白楚青青在讲什么。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回答，“没有，她根本不知道我发现了她知道沈飞雪秘密的事情，我只跟沈飞雪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