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里取出一双筷子,坐到桌前。
伸手从衣服口袋里面取出一支钢笔,取下笔帽,然后轻轻一拧,露出几颗白色的药片来。
苏亦寒将药片倒进罐头里面,用筷子用力搅动,它们很快就变成白沫消散在罐头瓶子里面。
他将钢笔重新装好,外面还是钢笔的样子,只是里面缺了笔芯。
做完这一切,苏亦寒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罐头吃了起来。
苏黎初从外面回来,坐到苏亦寒前面,竟然看着苏亦寒吃着廉价的罐头,眼神微暗,“二哥,你说葛李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吃吗?”苏亦寒取下眼镜,指了指他吃了一半的罐头道。
“我不吃。”苏黎初轻瞥了一眼放在苏亦寒面前的罐头,抬起头,“你真的相信那个知青的话?”
“不管他当时能不能活下来,以后是活不了了。”苏亦寒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
“可是大哥应该不会判断错的。”苏黎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葛李头是关押在丰和农场的一个重要犯人,他本身并没有犯很重的罪,但他的背后牵扯了太多人,上面只能在不引起他注意下安排人盯着他。
葛老李煽动与他一起的犯人,打伤守卫逃离。
见有人逃脱,有些小心思的人抱着有侥幸心理,整个丰和农场大乱,葛老李趁要逃跑,在河里躲了一夜,趁机跑到知青的房间躲了半天。
最后被回来的三名知青撞见,打在一起,葛老李伤的最重,他不是被知青打的,而是被他们的暗派人员重伤。
大堂哥无意发现葛老李身体里面有药物的成分,这种成分与他们的药物成分不一样,葛老李醒来承认他在知青点偷吃了药。
“药不是大哥拿去检验了吗?没有异常。”苏亦寒放下筷子,看着空了的罐头瓶子,眼神闪动了一下,“而且对葛老李的身体进行了重新检查,没有异样。”
“那个知青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神闪烁。”苏黎初的手放在桌子上面,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敲着。
“他的身份背景没有问题,”苏亦寒将眼镜戴上,轻笑一下,“大哥已经承认在医院的设备出现问题,你为什么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是不是因为青青?”
苏黎初的手一下子收住,身子一下子绷紧,看向苏亦寒,“二哥,我和……和堂嫂的事情都是家里人安排,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苏亦寒点点头,站起身子,将罐头瓶子收起来,“自然没有关系,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苏黎初看着苏亦寒朝着厨房走去的背影,手不由捏了捏眉心,内心升起一股烦躁来。
“你什么时候离开?”苏亦寒返回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