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凑近了之后, 周瑞文才发现, 鞭子原本并不是金色的, 不过是因为上面泛着金色光芒, 瞧着才变成了金色。

不过那金色光芒……

周瑞文的眉头再次皱紧, 他再一次看了戚妄一眼, 总觉得他跟自己过去见过的那些天师不一样——不管是玄学界的那群有门有派的天师, 还是没门没派的散修, 他们好像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玄学界的天师们虽然修习的功法不同, 但殊途同归, 基本上都会把灵光内敛，藏于符箓, 法器之上, 而天师们也没有办法直接用自己的体内修行的灵气伤人, 必须要借助媒介才行。

可是戚妄能做到灵光外放, 而且这些灵光含而不散，全都附着在鞭子上，就算捆住柳叶眉的时候，都没有消散分毫。

这样的控制力，真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可以做到的吗？即便是如何天才，能做到这一步，也不是简单的天才两个字可以解释的。

戚妄他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在看什么？”

戚妄显然也注意到了周瑞文的目光，他打量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戚妄回过头来，正好抓包。

周瑞文面上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他急忙移开了目光，故作镇定地说道：“没有看什么，你知道柳叶眉是怎么回事儿吗？好端端的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普通人类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柳叶眉被异兽附体了，不过他们之前见过的异兽，大多是潜伏在人类的体内伺机而动，就算是讹兽，也只是会吞噬寄生之人的灵魂，然后将他的皮囊据为己有。

但是柳叶眉体内寄生的异兽，却可以改变柳叶眉的身体形态，让她朝着非人转化，能做到这一点的异兽屈指可数。

周瑞文盯着柳叶眉看了很长时间，会诅咒，还能变成这副德行，那种异兽叫什么来着？

明明他也在特情部上过课的，但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的周瑞文竟是想不起来寄生在柳叶眉身上的异兽究竟是什么。

“戚妄，你……”知道是什么几个字还没说出来，戚妄已经说出了答案来。

“是《山海经》中的异兽虚耗。”

“虚耗？”

戚妄这么一说，周瑞文便想起来了，他一拍大腿，看着被捆起来的柳叶眉，急声说道：“对，就是虚耗，就它这标志性的模样，我怎么能忘记呢？”

但凡是能写入《山海经》的上古异兽，能力都十分强悍，其中虚耗便是诅咒系的，只要虚耗出现，便会带来瘟疫之类的灾难。

得知柳叶眉身体里寄生的异兽是虚耗之后，周瑞文面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自打十年之前，这个世界的灵气开始复苏，原本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各种异兽开始出现，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异兽大都没有实体，它们无法独立生存，必须要寄生于人体才行，异兽的实力越强，就越需要一个合适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