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父母对她如何好,但是她却记起来父母对姐姐的好来。
刘玉梅和姐姐刘玉心相差两岁,她记事儿挺早的,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都是排在姐姐后面的。
餐桌上上永远都是姐姐爱吃的菜肴,明明她比姐姐小两岁,但是姐姐的内衣内裤都是妈妈手洗,但是她的就要自己手洗,美名其曰要培养独立自主的意识。
姐姐的头发一直到十八岁的时候,都是妈妈给她洗的,家里的家务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哪怕嫁人了,姐姐回来也什么都没有做过。
姐姐有很多的衣服,她也有很多,但是那些都是姐姐穿不下给她的,而有些样式很好看的衣服,姐姐宁愿收着,都不肯给她穿。
从小到大,她感受到最多的好像就只有委屈了,至于父母单独对她的好,好像并不存在。
眼见着刘玉梅的面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摔落在了地上,戚妄拍了拍大黄狗的头,它立马乖巧地叼着一只小马扎来到了刘玉梅的跟前。
大黄狗用头碰了碰刘玉梅的腿,朝着她呜呜叫了两声,示意她坐下来。
刘玉梅的双腿软绵绵地,不受控制地坐了下来,大黄狗在她面前转了个圈,然后干脆将自己的身体挤进了刘玉梅的怀里面。
怀中的大黄狗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气,将刘玉梅冰冷的身体焐热了一些,她原本恍惚的神情慢慢恢复了正常,刘玉梅眨了眨眼睛,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有些事情过去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当别人一口叫破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坚强,伤口始终存在,只是过去被她自己刻意忽略罢了。
刘玉梅苦笑一声,喃喃地说道:“如果没有我姐姐对比的话,我好像也没有受什么委屈,毕竟没少吃没少喝,还安安稳稳上到了大学……”
只是接下来的话,她却说不下去了,如果真是毫不委屈,又怎么会清楚记得那些受委屈的瞬间呢?
戚妄看着刘玉梅,又说道:“因为他们不是你的父母,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来家里的,他们肯定是知道你不是他们亲生的。”
“玄学这种东西,接受了三十年科学教育的你确实很难接受,那来点现实的,去做亲子鉴定,做完了再说其他的……”
戚妄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玉梅却开口打断了戚妄的话,她摇了摇头,闷声闷气地说道:“不用了,我确实不是他们的女儿。”
刘玉心只比刘玉梅大两岁,她其实结婚也挺晚的,她的对象也是家里介绍的。
但是跟刘玉梅不同,刘玉心到三十岁的时候,人家媒人给她介绍的男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甭说是啥离异带娃的男人,就算是那男的条件不好,她的爸妈都不会同意的。
刘玉梅想起他们说过的那些话,与这回说自己的时候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