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宇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不着急,等孩子满月了,我预备好好办个满月酒。”
叶舒珊刚要开口再说什么,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声咳嗽。
所有人的目光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六十几岁的老者,穿着一身丝绸薄衫,拄着龙头拐杖,慢慢往楼梯走来。他右侧,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小心翼翼搀扶着他。
“爸爸。”一楼所有人齐齐叫道。
叶开阳今年六十五岁,可模样却老了许多,他年轻时风流潇洒,和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结婚,之后一边做生意,一边四处撒种,一生过的毫不潇洒。
可惜,声色犬马掏空了他的身体,才六十几岁就得了一场大病,自此才隐居幕后。
“难得你们都在。”叶开阳气喘吁吁地说道,眼角还微微抽搐,显然是中风的后遗症。
他所有的子女都在端详评估着他的身体状态,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都有了些计较。
老爷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叶家的子女们心里,越发有了些危机感。
“都坐吧,知道你们忙。”叶开阳被人搀扶着,在客厅中央坐下,难得温和地看向叶明宇,“等过两天,把你儿子抱过来我瞧瞧,这可是咱叶家的长房长孙啊。”
一边说,叶开阳浑浊的目光里难得带上了一丝兴奋。
“是。”叶明宇点了点头,温和笑道。
叶开阳的目光略过自己的儿女,他如今身体越发不好,瞧着孩子们成器,心里便觉欢喜,只是他的孩子,莫名都不热衷于成家。
一个叶明宇,娶了个不能生的,足足墨迹了八年才找了其他人,余下的一个赛一个的能玩,也就是叶舒珊热衷于造人,可惜终究只是个女儿,做生意又不行。
这之后,叶开阳又叫儿女们把这两年公司的经营情况汇报了一番,如此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暗,该吃饭了。
“老爷,该吃饭了。”叶开阳身边的美妇人轻声说道,她声音柔柔的,照顾着叶开阳也是一丝不苟。
她是这两年才跟在叶开阳身边的,因为没有生育,在这个家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她一身的荣华富贵都要靠着叶开阳,因此也照顾的最尽心尽力。
这也是叶开阳眼光毒辣和刻薄之处,那些有孩子的女人,他是不敢用的,生怕她们害自己。
餐厅早已收拾妥当,几个孩子按照年龄排序坐好,叶舒然坐在最后一个,原本不想多说,却被叶舒珊频频把话题转到她身上。
“舒然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做娱乐业的,有没有看上的男孩子啊,这样成个家也是不错的。”叶舒珊笑道,“女孩子嘛,那么拼有什么用啊,早点相夫教子,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是吧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