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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繁忙,是当以国事为重。”她施施然开口,好似有多么得善解人意。

但初菱和含云是伺候她多年的人了,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开口劝慰道:“或许是初菱听错呢?也许皇上明儿就赶回来了。”

魏芷卉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初菱,示意她继续搅打,但却没有开口说话。她一边看着锅里烤着的蛋糕胚,一边思考着含云的话。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生辰了,也许,他也不会回来了吧。

趁着初菱和含云搅打奶油的功夫,她去熬了一个玫瑰酱又去弄了些玫瑰花粉,以作备用。

待一切准备完,魏芷卉拿了一个珐琅彩的碟子,将蛋糕胚放在盘中,抹上奶油,又在最上面放上一个个球形的奶油,每一个小球上点上玫瑰酱。最后再蛋糕顶上撒上玫瑰花粉,以作点睛之笔。

“先放着,到子正的时候拿出来。”说完,她并不管之后的事,反倒是去了正殿。

正殿里,已经摆放好了各处送来的生辰贺礼。翊坤宫皇后那儿送来了一个玉兰鹦鹉鎏金立屏,景仁宫纯贵妃送了一个珐琅彩瓷烛台,舒妃送了个釉彩白花景泰蓝瓶,好看得很。

旁的,都不过是些首饰、衣服之类,看着这些礼物,魏芷卉的心情较之方才好了不少。

——

已是子时三刻,紫禁城内几乎只有永寿宫还亮着灯。宫内除了各处上夜的宫人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

永寿宫内,魏芷卉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直到初菱轻轻地上前唤了她几声,她才醒了过来。

“娘娘,快到子正刻了。”

魏芷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接过含翠递过来的湿帕子,轻轻地擦了擦脸,回转了神思。

一旁的桌案上,自己做好的蛋糕已经摆放好,一旁有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她看见蛋糕中间还插了一根细细的蜡烛,不禁轻笑。这是今日郎世宁给她的,但她忘了,却不想被初菱记在了心里。

她轻轻地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

初菱点了蜡烛,按照郎世宁的说法说道:“朗大人说了,要许愿。”

魏芷卉只是笑笑,看了眼身后围了一圈的人,说道:“那郎世宁还说要把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呢。”

含云识趣地吹灭了正殿内别的烛火,嘿嘿一笑:“娘娘快吹吧,再不吹那蜡烛都要自己燃尽了。”

魏芷卉当然不傻,那蜡烛虽细,燃得却是极慢的。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安静地许着愿,这种熟悉的生日体验感仿佛让她回到了21世纪。以至于,这个愿望她许了很久。

蓦然间,自己的肩头多了一双手,她轻颤,睁开了眼回过头。

只一眼,这生日愿望变成了真。

“皇上。”她不由得低唤。

见她要起身,乾隆摁住了她,低声说道:“先吹了蜡烛。”

魏芷卉回身吹灭了蜡烛,也顾不上吃蛋糕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臣妾以为皇上不回来了!”

乾隆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之间并没有贴得严丝合缝,一路星光赶路,身上还带着秋日的凉意,他不想把寒气过给了她。

“朕答应过你会在你生辰之时赶回来。”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际,片刻,松开了她。

乾隆捧着她的鹅蛋小脸,借着微弱的月光端详着她,轻声说道:“时晨不早,先去叫人进来伺候了你沐浴,旁的话,一会儿再说?”

魏芷卉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等她换了寝衣回来,乾隆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榻上坐着,小几上摆着她做的蛋糕,方才吹灭的蜡烛已经被取下。

乾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她才注意到,珐琅彩碟子的边上还放了一个银色的小匙。乾隆轻轻地挖了一勺,伸手过去:“尝尝。”

玫瑰的香气伴随着蛋糕的绵软,在口腔里绽放,如在云端。

“皇上也尝。”

明明本来是吃蛋糕的,但不知道怎么的,画风就变了。

本是面对面坐着的二人,忽得就坐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丝绸寝衣,即使是秋日,两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只是为何如此,却又值得深思。

唇瓣相贴之时,玫瑰酱的味道在口腔内迅速地蔓延开来。二人仿佛置身于深夜的玫瑰花园里,曲径通幽,唯有一条狭长的小路指引着前行,玫瑰花香一路相随,从踏进这座玫瑰花园就一直萦绕着彼此,即使离开了玫瑰花园,这股浓烈的玫瑰香也久久未曾散去。

玫瑰花园里,玫瑰花妖艳妩媚,那样鲜艳的红色,热情如火,仿若许久未曾见面的爱人。玫瑰带刺,女子的皮肤娇嫩,时不时的疼痛,伴随着一阵阵轻呼与呜咽,却又与对玫瑰地赞叹融为一体。

月光照耀在玫瑰花园里,赏花之人许久方才离去,离去之时,天边已有了鱼肚白。

赏花人的身上,缠上了几片玫瑰花瓣,绯红得有些刺眼。

那蛋糕叫胭脂醉,没有一滴酒,却足以让人醉倒。

晨光熹微,魏芷卉被身边人起床的动静给弄醒,微微睁开了眼,轻轻地呜咽一声,不只是因为没睡够被吵醒,还是因为轻微的动作牵扯出了昨夜激情过后的疼痛。

离床一步之遥外,正被人伺候着穿衣的人听到她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心情大好。

乾隆挥了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又回到了床沿坐下,轻轻地替闭着眼睛的人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道:“朕今日不上朝,但今日是重阳节,朕得先去给皇额娘请安。你再睡会儿,今日是你生辰,不用拘礼。”

魏芷卉闻言,本想开口回绝。今日虽是她生辰,但往年也从没有要因为她的生辰而不去给皇太后请安的理。但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昨夜小别胜新婚,又有惊喜作伴,简直失控。

等人离开了,魏芷卉虽然累,却也不敢再睡,若是她睡着了,只怕那几个宫女都是听着乾隆的话不来喊她的。

她盯着头顶妃色帐子的某处,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多疑虑未曾解开。

她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腰间的酸痛,直起身唤了初菱进来,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她无奈地躺回了床上,一时间有些气闷,但仔细回想,好像昨夜最先主动的人是自己。

“娘娘何不再睡会儿?”初菱把帐子向两边拉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