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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医是皇上的人,杜太医则是给皇后安胎的太医,她这一出,是必然不会有事的。

两位太医检查完,确认没什么问题了,魏芷卉才起身将汤成了一小碗给皇后:“娘娘尝尝?”

皇后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又尝了块鸡肉,才放了碗:“皇上素来称赞你的手艺,今日看,果然是极佳的。”

魏芷卉笑着坐下:“娘娘若喜欢,臣妾以后还给娘娘做。”

皇后略带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好了,本宫要吃什么,横竖有小厨房在,你啊,如今是皇上的嫔妃,能让下人做的,便让他们做。”

魏芷卉看着皇后憔悴的面容和微微显怀的肚子,抿了唇,起身:“娘娘如今有着身孕,还是好好歇息得好,臣妾就不打扰了。”

回永寿宫的路上,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初菱:“嫔妃有孕几月时,可以安排妃嫔母亲入宫陪产?”

“八个月,也有受宠的娘娘们,七个月便可入宫。只是也看家世……这宫里现下,除了皇后娘娘,还没有谁享受过这种荣宠。”

也是,嘉妃纵使诞下乾隆登基后的长子,虽说数字没什么严格依据,但连着两年登基的皇帝都行四,想来众人也是觉得永珹不一般。

只可惜,嘉妃的出身就决定了她的未来,也难怪她生产这么多次,都没这福气。

至于愉妃和纯贵妃,也逃不过家世低三个字罢了。

她想起皇后这一胎来,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自私,希望自己能体验一下宫斗冠军的感觉,毕竟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她无私,也希望富察皇后这一胎能够平安无虞,如果来这一遭,能够少发生几场悲剧,那或许不当这孝仪纯皇后也不成问题,横竖,那都是身后的事了。

这一夜,侍寝的依旧是正得宠的令嫔。

枕畔耳语时,魏芷卉提及今日给皇后送了乌鸡汤一事,说道:“臣妾看皇后娘娘此胎怀得艰难,不若皇上,允准娘娘母亲,提前入宫照佛吧。”

乾隆听着她的话,一时没说话,直到察觉到她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从腰际移向自己的脖颈,再慢慢地抚向他的喉结,他喉头发涩,上下一动。

他沉了声问道:“替皇后讨恩典,怎么?这回不吃醋了?”

什么这回那回的,哪次吃醋了?魏芷卉腹诽着。

魏芷卉事后带着些娇媚的声音软软地传进他的耳中:“臣妾可不敢,皇上这话得亏没第三个人听见,若是被别人听见了,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说臣妾善妒呢?”

乾隆轻笑着,把下巴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扒拉开:“谁敢说朕?”

他捏了捏那只软软的手,把人揽在怀里,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说:

智慧宝:这男人让我害怕,我才十八,你这么对我真的好吗?!

第14章、锅子配红糖糍粑

富察夫人提前入宫照顾皇后的消息,在次日清晨,已传遍了后宫。

皇帝不过宿了永寿宫一晚,富察夫人便可提前入宫,一时间众人不知是该羡慕皇后还是该羡慕令嫔。

每日的晨昏定省依旧免了,但这日清晨,魏芷卉却收到了长春宫送来的几匹蜀锦和一只翡翠镯。

她看着这些赏赐,有些不解。

待下人走后,小高子才在一旁说:“皇后娘娘素日极守规矩,当日怀着二阿哥的时候,更是直到快临产了,才让母亲进宫陪产。此番赏赐,想必是皇后娘娘在感激娘娘呢。”

魏芷卉摸了摸那几匹蜀锦,她何德何能,让皇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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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后母女相见,已是十日后。

临近年关,按理应当大办的新春家宴,却因着中宫养胎而变得俭省不少。

长春宫里,皇后正看着内务府送来的账本和敬事房送来的彤史打发时间。

富察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彤史上那不停出现的“永寿宫令嫔”几个字,皱了眉:“这令嫔,这么得宠?”

皇后轻轻地翻着:“纯贵妃刚生完,嘉妃有孕,娴贵妃本就不得宠,可不就只剩了舒嫔和令嫔?”

“娘娘可得防着些令嫔,依额娘看,此人不容小觑。”

富察夫人看了眼素清,示意她下去,一时间内殿只剩了母女二人。

皇后不解地看了眼母亲:“额娘这是何意?”

“半年前,傅恒入宫觐见皇上,在养心殿看见一女子的背影,再后来,便有了魏贵人,这其中机关,娘娘自然懂。”

皇后正了色:“额娘,皇上说了令嫔是内务府包衣管领的女儿,什么养心殿不养心殿的,以后休要再提!”

富察夫人看了眼皇后,有些“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皇上这么说,唬得那是后人和外人,可是娘娘您是皇后!您还不知这魏氏是什么来头吗?小小的御膳房宫女,一跃成为御前宫女不说,还能哄得皇上给她找了个阿玛,娘娘您若再不打压着,只怕魏氏封妃就在眼前了!”

皇后蹙了眉:“额娘,女儿见过魏杨氏,和令嫔确实有几分相似。”

顿了顿,皇后轻声地说了句:“额娘,令嫔挺好的。”

富察氏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皇后,轻叹了口气:“娘娘您就是太好性子了,可于后位,一味的好性子,那使不得啊!”

皇后摇了摇头,似是不愿再听:“素清,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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