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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卉只看了一眼,还未曾敢看他的眼睛。

乾隆吃了口烧麦,又饮了一口百合汤,夸赞道:“味道不错。”

芷卉将豆腐脑向前挪挪:“谢皇上夸奖。”

因为靠得近,魏芷卉身上的雏菊香,尽数飘进了乾隆的鼻息间。

“你身上的香囊里是什么?”

见乾隆放了筷,芷卉也不敢再夹菜,横竖他也喝了一碗粥,每道菜也都尝了几口,饿不着。

魏芷卉愣了愣,香囊?她压根没有香囊。

“奴婢不戴香囊,奴婢自幼身上就带了香气…”

她越说越没底气,体香是有,但咱这体香是不是太浓郁了些?就跟那维多利亚的秘密那个身体乳一样。

身体乳!?

这突然的想法提醒了她!

她是在洗澡的时候涂了身体乳,然后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才穿过来的,所以,她身上会有这个味道。

她记得,之前朋友推荐这个身体乳说,“香得抱着啃……”

想着想着,她脸就红了……

但还好,乾隆此刻正看着她,所以只当她是害羞红了脸。

当然,这两者本质没什么区别。

乾隆端过一旁漱口的水漱了口,站起身,看着一旁低着头的魏芷卉,比他矮了不少,她轻笑了声,抬起手来,手里捏着的珠串下坠着的流苏划过魏芷卉的下巴,温热的手指,好似也轻轻地抚了下她的下巴。

“随朕过来,替朕磨墨。”

作者有话说:

智慧宝:妈,这男人摸我!

题外话:维多利亚的秘密的身体乳真的巨香!

第6章、燕窝福袋

魏芷卉跟在乾隆后面往书房去,只是下巴那块被人似有若无地抚过的地方,此刻倒是如火烧一般。

这个点的乾隆平日都是去重华宫那儿坐会儿的,但今日不知为何没去。

在书房他倒也没有批折子,只是随意地抽了一本书出来,偶尔提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魏芷卉不敢看,更不敢问,只专心地磨着墨。

“你阿玛是?”乾隆翻着书问道。

魏芷卉心下一惊,阿玛?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有一些原身的记忆,但并不美好。

手里的动作不曾停下,她面色无波地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自己自幼只跟着额娘……后来有一次额娘说要带我去外祖家,走的水路,奴婢在途中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额娘已不见了……后来辗转着奴婢就来了宫里。”

寥寥数语,其实她也记得并不真切,她知道历史上的魏氏,是正儿八经的满洲上三旗包衣出声,可她的原身记忆告诉她,她并非如此。

但她还是想赌一次,赌自己会不会是这个天选之子。

乾隆本以为,宫女的选拔皆是上三旗包衣的女儿,但他没想到,他随便问了个,便不是这样。

心里的怒气尚未来得及纾解,他忽地想起了内务府总管魏清泰来,一时间,一些想法渐渐生根。

“朕不过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乾隆许是也觉得问到了别人的伤心处,立马也揭了过去。

李进端了新沏的茶进来,身后的德忠也端了今日的奏折过来。

魏芷卉知道乾隆该批折子了,但又不敢开口说走。

“皇上,讷亲大人和傅恒大人来了。”李进放好了茶,又把奏折都摆好。

魏芷卉不禁在心里感谢李进,她是真不太想在这儿磨墨,手酸不说,还怕自己说错话。

“皇上……那奴婢先退下。”

乾隆抿了抿桌上的茶,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一眼,道:“你上次泡的陈皮玫瑰茶不错,下午再准备些,先下去吧。”

芷卉应了声,听得殿外已有脚步声,匆匆退下。

乾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未曾回头,直到听到傅恒二人进来:“臣叩见皇上。”

乾隆抬手免了二人的礼,让二人落座,从最上面拿了奏折,递给二人看:“川陕总督庆复上书,瞻对首领班滚变本加厉,此次竟早早派兵在险要关口阻挡!”

讷亲看了奏折,递给傅恒:“瞻对一带于大清而言,极为重要,尤其是在控制西藏一事上。”

乾隆靠在椅背上,冲着傅恒抬了抬下巴:“你呢?”

傅恒合了奏折,李进接过又给了乾隆:“臣以为,当精心筹划,速战速决,绝不给班滚可乘之机。”

乾隆难掩笑意:“好!深得朕心!”

他挥毫在奏折上批复了几个字,递给李进:“此次一战,终是当初先帝在时草率完结的缘故,这一次,就应该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