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对，领导，他报复我曾经想要栽赃他。”岑波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慌不择言。

“碰！”

门突然被打开，龙主任从外面进来，怒道：“岑波你现在承认了，图纸的事情就是你做的，目的就是想要陷害宋安懿。”

岑波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

既然已经打开了一个口子，剩下的就容不得岑波不说，他只能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和杨利生的谋划说来。

虽然他依然坚称这样做是出于私利，是因为他多次对宋安懿示好，但是宋安懿却不给自己回应，再加上自己想要扶持杨利生以此来获得更大的权力，但是在龙主任和夏开成的心中，已经确定了，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破坏乘风项目的顺利进行。

想想也是，宋安懿主导的乘风项目表面上看是民用项目，但是从军方的重视来看，这可不仅仅是个民用的大型轮船，只要稍作改造就可以立刻成为一艘军舰，这样来看，弯弯的人怎么可能不怕，怎么可能不搞破坏。

至于其他的，慢慢审，就不信他还能一直不说。

而随着他的招供，杨利生自然也被请进去吃饭了。

固然他不知道岑波的敌特身份，但是他被敌特利用为他们办事是事实，而且因为嫉妒，想要破坏乘风项目也是事实，自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事后龙主任和夏开成一起对这个案子进行讨论，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唯一的疑惑是那张放在王桂灵包里的图纸怎么不见了。

他们只能再次上门询问王桂灵，但是王桂灵坚称什么都不知道，倒是龙主任突然想起来，那天赵雨笙从包里拿出书的时候，书皮是散开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涂永凤匆忙之间没有把书皮包好，导致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书皮里的图纸掉了出来，王桂灵都没有察觉到。

这也是现在唯一的解释了。

杜清红被抓进去之后，就跟倒豆子似的，把这些年来岑波做的坏事都说了一遍，当然在她的描述中，她是清白的，她是无辜的。

夏开成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但是再审问，也发现杜清红的确不知道岑波的敌特身份，再加上她本人并没有直接出面做什么坏事，甚至还积极配合，检举揭发岑波，所以最后也只能释放。

释放是释放了，但是厂里却已经将她开除了，那天她配合岑波拖住赵雨笙的事情也瞒不住别人，自然不能留她继续在厂里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