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际蒙蒙亮的时候, 太宰治方才罢手，而他也疲惫地直接倒在中也身上睡去, 那脸上是许久未见的畅意笑容。

现在无法根据衣服判断他是哪重人格，连他自己都已经串了频道，他只知道……

他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

他终于彻底拥有这个人了，这个人就是只属于他的中也。

入睡之前，他出于本能地将中也紧拥，这是他永远疯狂的占有欲，这是他唯独坚持的专属领域。

——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中也只觉自己好像要死了。也是今天中也才知道，“睡觉”原来是一种运动。

稍微动了动手指，中也忽然发觉自己连蜷起小指的力气都没有！他这难道是被谁用重力碾碎了吗？！

“中也。”

“……嗯……”

嗓子深处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中也发不出声音。

“中也……”

凌乱的碎吻悄然坠落，那吻落于他的脸、他的脖子，乃至他的锁骨。

忽而，皮肤火辣辣的疼，那是昨天太宰治咬过的痕迹。

“谢谢你中也，谢谢你毫无保留地把全部都给我，我们殉情了。”

“……”

“我们万劫不复了。”

『这算什么话？土死了。』

中也终于攒足了力气，他稍稍睁开肿痛的双眼，好像昨晚哭的凶了些，今天这眼睛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他才不会哭，那是生理泪水！……

极致快乐的生理泪水。

瞳孔好久才聚上焦点，他见太宰治正握起他的手腕在那刀伤处亲吻，中也连忙撕扯着嗓子问：“你怎么样……”

然而却不叫他说完，太宰治就抢先说道：“我这不是没变成狼人吗？中也。”

“……”

“你又救了我一命。”

“……呵，你比狼人都可恶。”

中也这才安心地重新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

此时的中也衣衫凌乱，就连稍长的头发都是乱蓬蓬的，好像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但这样极富凌乱的美感。

而比往日高出很多的体温又叫他涌出冷汗，他是有些冷的。

太宰治胡乱拿起自己的衣服给中也盖上，那是浅褐色风衣，看起来现在的太宰治是武侦宰人格。

“中也，你的衣服它……”太宰治看看被自己撕扯得几乎报废的衣服，他现在心虚极了：“你还是穿我的外套吧。”

“你就尽情享受现在的空气吧，等我恢复力气了……我一定宰了你。”中也闭着眼说：“我要洗澡！”

——

太宰治异常细心地为中也清理了一番，之后便给中也穿上他的浅褐色风衣，这整个过程中也都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太宰治这就更自责了些。

但自责归自责，他可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