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停顿几秒，他默默点头说了声：“是。”

尽管这只是电影, 中也还是觉得很气愤，他攥紧拳头仰头去看白宰，白宰倒没觉得如何，依旧是一脸平静。

“你在生气什么？”迈克尔不理解地“嘶”了一声：“吸血鬼和狼人如果不受外力影响，他们都可以获得永生，这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永生就很好吗？”中也的脑子总是和别人不同步的：“你们难道不觉得，永生其实是牢笼吗？”

“……”

白宰低头向中也看来，他眼里带着笑意，毕竟他曾经那么想死。

“如果我只能活三十年，只要我开心，那也比永生强。”中也打量打量亚历山大，他一早就能感受到这位老人的孤独：“就像您，虽然您是位不死者，但是您好像并不开心。”

亚历山大被中也说中了心思，他顿时后仰片刻，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听说，之前您和马库斯有过一场大战？”迈克尔紧逼一步：“他还差点杀掉您？”

“……”亚历山大沉默几秒，之后点下头去：“是，虽然我是不死之身，但如果受了重伤，也是会死的。不过之前的战斗中，我侥幸存活，并且找到了暂时对付马库斯和威廉的办法。”

中也听了，他不禁沉默几许……说来也是难过，亚历山大可是马库斯和威廉的亲生父亲啊，他们活的久……这亲情就会淡化了吗？

想着，中也又仰头去看白宰，白宰的视线好像根本就没从他的身上挪开过。

“中也是想问我，如果我们能够永生，那日子久了之后，感情会不会淡吗？”太宰治总是能猜到中也心中所想，这不仅仅是“读心术”那么简单。

毕竟中也在他眼里，整颗心都是透明的。

“啊……嗯？哪有？我才没有！”中也登时挺起脖子，再次浮现往日别扭的样子：“我怎么可能那么肉麻嘛！我又不是你！”

白宰随即“呵呵”一声，他忽然沉下脸去：“中也你确实想多了，以我对自己这些人格的了解，时间久了我们非但不会淡化感情，相反……会越来越变态也说不定呀。”

“哈？”中也觉得仅凭自己的脑子，是理解不了白宰的话了。

“意思就是……”白宰说着，整个脖子都像长颈鹿般弯了下来，他凑近中也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非但不会淡，反而会越抓越紧哦，中也。”

“……”

中也顿时舒了口气，但下一秒忽又“喂”了一声：“这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正经点！”

“嗯……”白宰重新挺直身板，他仔细想想，果断摇头：“不能。”

而迈克尔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刚才马库斯看到您来了，会立刻离开。”

“没错，他怕我对付他。”亚历山大笑笑：“不过其实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