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就在这时, 从外面走过来一个20多岁的女佣,对张妈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在围裙上擦擦手,张妈看到年轻女孩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夹杂着惊惧、迷惑、赞叹。
等她走到别墅外的花园,看到夜色下一对并肩站立的年轻人后, 一下子明白了刚才那名女佣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张妈。”
一对年轻人的长相都极为出色, 其中站在右边的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眉眼熟悉而温润。
他问:“爷爷睡了么?”
“大少爷!”张妈愣了三秒, 抬起手抹了下眼睛,“我没有做梦吧?”
“当然没有, 您脑子清醒着呢。”白泽上前扶住这位从来到这个小世界起就对他很好的妇人的手, 微微晃了晃,低声道:“我回来了。”
“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妈擦擦泪, 也不问白泽这几年去了哪里,又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一叠声道:“我带你去见老爷子,他一定高兴坏了!”
“好。”
“对了,这位是……”
顺着张妈的目光,看到月色下身长玉立、俊美优雅的邵秋白,白泽错开目光,道:“拖油瓶。”
“什么?”
余光一扫,看到别墅外负责打扫的女佣有好几个都在偷看邵秋白,白泽又后悔了,他改口道:“家属!”
“……”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类似于宣誓主权的话,女佣们全都红着脸低下了头,犹如一片被齐刷刷收割的小麦苗。
白泽满意了。
·
张妈引着两个人走进别墅。
她注意到,自家大少爷和名叫邵秋白的客人都穿着一身正装,像是有什么正经事要做。
“对了,”仿佛闲聊一般,白泽问:“张妈,我几年前出车祸那件事没吓坏芊芊吧?”
“芊芊小姐?”张妈记忆力很好,她回忆了一下:“哪能呢?芊芊小姐听到这个消息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她当天不是住在老宅里吗?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像两只桃子。”
“哦对了,第二天早晨我还看到芊芊小姐一个人在洗衣房里洗裙子,又不会用洗衣机,最后还是我帮她洗的。估计裙子前一晚被哭脏了,可怜见的。”
“也亏了芊芊对我这个堂哥有这份心。”白泽笑了一下。
“不过裙子上应该不是泪痕,我记得那天晚上看到芊芊肩膀上有块黑色油污,让她去找家政阿姨洗一下,家里出了这么大乱子,应该没洗成。”
“油?”张妈的思维不出意料跑偏了,“什么油?怎么会蹭到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