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痊愈,讲科技, 少读圣经多养鸡!”
……
看着在路易子爵的领导下疯狂呼喊口号的平民们,白泽感叹道:“真是天生的政治人才啊……”
秋白听到他的话, 眼睫颤了颤。
白泽想起他“真·光明圣子”的身份, 有心想让秋白在进入教会前多学点,于是道:“等路易子爵上来,你可以向他讨教一下养鸡……不,管理城市的经验。”
“……好的。”
“我觉得他很擅长这类工作呢,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没错。”
路易恰好将自己和领民的沟(煽)通(动)告一段落,走上塔楼。
他听到白泽的赞许,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笑道:“那个……其实也不是很困难吧。我的父亲不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吗?”
受刚刚过世的父亲影响,路易子爵从婴儿时期起就被抱着参加教会的大小活动,比如洗礼、讲经和弥撒。因为身份的缘故,他听的还是VIP贵族版本——坎西城大主教他老人家的近距离言传身教。
“反正也不是很复杂,听着听着就学会啦~”路易子爵是如此说的。
——用宗教的方式来对付宗教。
于是,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加油!”
像是初次送孩子去学校的家长一样,白泽将手放在秋白背上,轻轻推了一把。
在他鼓励的目光中,秋白深呼吸一口气,上前去和路易“交流经验”了。
这是他以往根本无法接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可如今真正站在一起谈话,秋白却也并不觉得恐惧。
反倒是路易对他这种表现毫不奇怪,他知道秋白是泽维尔阁下收下的唯一一名学徒,再加上他“坎西城第一个治愈了瘟疫的人”这样的身份,在秋白自己尚且不知道的时候,他在一些人心目中的重量已经和以往截然不同了。
起码路易就出于“讨好泽维尔阁下”和“不知什么时候会有求于他”的心思,对秋白有问必答,态度称得上和颜悦色。
在经历了一节主题明确、方法详实、手段不可描述、内容决不能写在政治书上的的政治课之后,宾主尽欢。
“你在政治这门学科上真的非常具有天赋呢。”路易竖起大拇指,不吝夸奖。
“不知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你在某些问题上的直觉非常敏锐,比城主府里工作了十几年的书记员还要强。比如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放任情绪激动的平民冲入中心教堂。”
“——底层的书记员或许会认为是我忘记在教堂门口布置人手,没有约束住冲动的平民;假如他在城主府待的久一些,就会认为这是我有意为之,想要借民众的力量将剩余的教会成员赶出坎西城;至于城主府的书记官,他的大脑要复杂一些,刚才在上楼的时候布朗尼书记官偷偷问我,需不需要将挤坏大教堂门口浮雕和用石头砸彩绘玻璃窗的平民记录下来,有了渎神的罪名,他们就算之后对自己的行为反悔,也不得不和我绑在同一辆战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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