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铜镜中见了二人,陈锦墨忙转身问:“你们来的正好,这些画都是谁画的?画工挺不错。”
昨日刚吃了狗粮的红玉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剩下初荷回答:“这是原先宋掌印送来的,听红玉说,您出征那些年,他每次来都会带一幅画像放在您屋里。这些应该也是他画的。”
陈锦墨脸上笑意顿消,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
这事对她可不算好事,昨夜满脑子想着怎么抢人,今天就翻出来这么多证据告诉自己,这感情她注定插足不了,简直是给自己找虐。
郁闷之余,她想将画像扔了,又有些舍不得。这么多画,宋宜之一定画了很久……
以最快的速度将桌上都清空,陈锦墨重拾信心,坐下喝粥的功夫,还是不死心的问:“宋宜之在馨芳殿的那段日子,她……我对他如何?”
初荷与红玉对视一眼,两人都在想着陈锦墨是不是真的忘了从前的事,还是回答:“自然是好的。我们当时看着,是知晓您心悦他的。公主,我多一句嘴,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说的?你们能走到如今不容易,别再闹成前日那样了。”
哪里有什么误会,最大的误会怕就是陈锦墨自己。
然而陈锦墨自己并不能发觉,她现在只知道,如今的剧情简直与原作脱节。女主原来不是喜欢贺思昂的吗,怎么变成与宋宜之两情相悦了?她突然横插一脚,还动了那一晚的心思,岂不是成了第三者?
好似发泄一般,用勺子将碗里的米粒碾碎。陈锦墨不想这样还没开始就放弃,只能开始骨头里挑刺。
“既然我从前心悦他,怎么还会发生前两天的事?分明就是她……我想脚踩两条船。”
红玉听这话,当她是自责,赶紧宽慰:“公主别这么说自己,是贺均父子将您劫出宫的,肯定是用了手段您才如此。好在宋掌印及时赶过去,什么也没发生,您从没有脚踩两只船!”
而后初荷也附和一般,在她耳边说了许多原来女主的好,从宫里一直说到战场。更断定她是失忆,说的每句都不离她二人如何鹣鲽情深。
陈锦墨越听越失望,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饭菜,再没了胃口。又打量着这宫室,好像随便一处角落里都有二人回忆。
偏偏耳边红玉和初荷的话还不停,周遭也越发压抑,陈锦墨不想听下去,扔了碗筷霍然起身,怒道:“够了!你们别再解释了,我就是渣,我……”
实在骂不下去,陈锦墨选择退而求其次:“收拾东西,我要从这搬出去!”
任他们如何鹣鲽情深,反正她来了。如今最该做的,就是从这馨芳殿搬出去,封了这里,不能给宋宜之睹物思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