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是他想保护,就能保护的了的。
宋宜之道:“我们倒是可以推贺均一把。”
推什么,孙全福的警告还在耳边,汪凯可不敢:“何必白费这番力气,你还是快些书信你那二公主,让她早日回京吧。”
白费力气吗?宋宜之望了屋外将要清明的天色,轻轻一笑:“来不及了。”
而蜀中剿匪后的陈锦墨,正神色严肃的等在牢房外。
昨日交战时,她才发觉这多出来的山贼有多怪异。招招来要她的命并不奇怪,可这不似中原的身手难免让她起疑,当即让人留了些活口下来好一一审问。
一问才知,这帮山匪除了头目,其余都是胡人。对方的套路与陈锦墨差不多,找了些真山贼做样子,准备伺机杀她。
如此,翟布却奇怪:“边境防守严密,这些胡人是怎么到这的?”
陈锦墨一笑,不答反问:“你忘了,这些年那些胡国战俘都去了哪?”
“牢城营?”翟布恍然,“牢城营要造反。”
答案显然是的,毕竟是原男主,到哪都能发光发热。亦学起了陈锦墨,手上没兵,就地取材。
连陈锦墨自己都忍不住感叹:“牢城营可真是个征兵的好地方。”
离开之前,停下嘱咐翟布:“我那敬爱的父亲似乎病了,京中近日局势动荡,贺均派来对付我们的人绝不止这些,你派人在城门多看着点,这几日或许会有人来。”
蜀中多雨,太阳常年拢在云里,陈锦墨说罢撑伞走到雨幕里,望着四周绵绵细雨,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人。有几日没收到京城的信了,那里境况怕也是终日多云。
陈泰那日虽醒却还是恹恹的躺了几日,很像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般。今日才有了些力气,听孙全福将他昏睡时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也是气不动了。
“外面现在情况如何?”
孙全福答:“肃王断言是两位皇子害的陛下,人被关进宗人府。之后……”
见他吞吞吐吐的,陈泰不耐道:“说!”
“之后,便有人去劫宗人府,救两位皇子出来,他们出狱后便带着人手兵器闯宫门。混乱之中,被肃王带兵击杀。”
“击杀……”陈泰一时心急,猛咳起来,半晌缓过来后,笑着讽道,“好一个肃王,当真好魄力,宫门下就灭了手足,怕是对我这个父亲也不会轻易放过。谁给他的兵?!”
“是兵部调令,派兵随肃王守宫城。两位皇子当时手上确实拿着兵器,兵部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