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这才松了手,抹着泪道:“奴这是喜极而泣。”
话不多说,与周义一起带着府中下人行礼后,便领他们入内。
早前安排将翟布的妻儿接入京中住下,此刻回来,他自去与妻儿团聚,不用住在公主府内。她身边敢吵吵嚷嚷,嘴一刻也不得闲的,也就只有曹温茂了。
一进公主府,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这也瞧瞧那也摸摸,最后忍不住感叹:“老大,你这宅子真气派,从前我们家都没这么大。”
陈锦墨环视一圈,耸肩表示:“我从前走的时候可不这样,这怕不是从前那座吧。”
“是从前的,公主回京前,宫里便着人将府里又翻新扩建了一番。”红玉说着,又将陈锦墨拉近道,“大多都是掌印督建的,尤其是您的屋子,都是他一手安排。您快随我去看。”
由周义安排众人的住处,陈锦墨就这么被红玉拉着,先是将公主府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
院子里亭台水榭安排的清华别致,比她走时要好看上许多,这也算是过了一把坐拥豪宅的瘾。绕过水池,去往她住的院子,更是有一种回到馨芳殿的错觉。
树木花草,藤架秋千,都与馨芳殿一模一样。就连那箭靶都在。
等推门进屋,里面哪还有她离开时的模样,陈设都换了一遍,竟与她在馨芳殿住了许多年的一样。
红玉跟在她身后进屋:“您出征后,掌印便一直没让我们动这屋内陈设。有闲暇了就会来看一看,知道公主要回来了,才将这屋改了。”
跟着进来的初荷不由笑道:“驸马真有心,这是知道公主原先住不惯,又认床,不在熟悉的环境里,更是浅眠易醒。”
红玉恍然:“对,差点忘了,私下里我们该换称呼了。”
所幸四周无旁人,陈锦墨乐意,也就任由两人这么叫。她就是认床,在馨芳殿里睡惯了,那年刚入公主府怎么都住不习惯。行军这几年也没她挑的份,累完一天,地上都能倒头就睡。
如今红玉在,亦无旁人,陈锦墨赶紧问她:“太后如何?怎么突然就病了?”
“入冬时风邪入体,听说是突然晕倒,幸亏当时有宫人在,御医来得及时,救过来了。如今已是大好,平日多注意就无碍。公主无需担心,明日入宫赴宴,您不就瞧见了。”
红玉都这么说了,陈锦墨也就暂且将心放下。
此时,屋外有人敲门,三人望去,却是曹温雨端着面进来。
陈锦墨奇怪:“你没与你娘回乡?”
曹温雨摇头:“娘不愿回乡,说留在京中,或许能帮上兄嫂,亦能等温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