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那边在核实身份信息,他深情款款来句“墨儿”。别人以为他断袖没关系,为此质疑她身份可不行。
正好旁边有处酒楼,可以进去吃个早饭,边吃边等。
想得很美, 正想往里走,却瞧见管治正站在路边看着自己。
守正司虽然离这不远,管治却也不会这般清闲地一大早站路边发呆。怕是陈泰有事嘱咐, 陈锦墨踏进酒楼的脚步一顿,还是向他走去。
这人有事总不直说,就站在一边跟个监控一样看着你,等你主动上前去问, 也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 管治这样直成钢筋混凝土的性格, 宋宜之是怎么从他这吃醋的。至少, 以陈锦墨看来,两人这些天的相处。不是打架就是刺激对方打架,难道这感情还能打出来?
“父亲有事嘱咐?”
听她这一问,管治愣了一瞬,摇头。
没事?陈泰没事,那她也没事了。由他自个当路灯,陈锦墨转身打算进酒楼。
管治却叫住她,犹豫道:“你……小心。”
这人站这不会就是为了等她说这句吧,应该不至于,陈锦墨也不是自恋的人,可能就是人道主义的关心。不过宋宜之就在不远处,防止这人吃醋,她还是客气道:
“多谢,不过我们应该不熟。”
这话说的管治有些懵,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未待他答,只听旁边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句。
“老板,给我来五屉肉包,再来四碗面,快些上,莫要耽误我的事!”
这食量,老远陈锦墨就听见了。也顾不上管治尴尬不尴尬,便被那里吸引了所有好奇心。
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看着已是而立之年,腰间别着双板斧。往酒楼外一坐,颇有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气。瞧这架势,陈锦墨差点以为自己穿的是水浒传。
羌国对兵器有一套管制的规章,若非公职在身或门阀世家,是没有使用刀枪剑戟的权利的。那人背后的双板斧也不是寻常人家劈柴的那种,应该也是管制兵器。
可瞧他衣着打扮,也不像哪个世家出来的。
“那人名祁通,曾为山匪。后来朝廷灭匪,他便下山从良。参加武举,得了乡试第一,陛下见他立志报国,便恩准没有收了他的兵器。”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管治这木头居然也会给她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