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赶紧出去哄人,可淑妃突然叫住她,并训道:“你们就算年轻气盛,做事也该节制些。平日更要收敛,怎可如此明目张胆地胡来!”
胡来?她怎么胡来了?
“宋宜之脖子上那个,刚刚我都瞧见了。我本以为只有一人有……”这还是宋宜之弯腰拱手时她才看见的,她都没想到两人脖子上都有。这要让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
明白过来淑妃说的是那假草莓,陈锦墨解释:“那个不是。”
“不是你弄的?”
“是我弄的,可不是那么弄……”算了解释不清了,就这么误会着吧。她现在得赶紧出去让人把领口拉高些,别回头让别人瞧见了。
所幸,宋宜之出来并未去御马监,而是回了屋。静静站着,仿佛是等陈锦墨过来一样。
周义此刻当值并不在屋内,也方便说话。
但这氛围挺尴尬的,陈锦墨是追过来了,却不知如何开口。
也不用她开口,宋宜之见她进来,便直接问:“公主这是想迎多少面首?”
果然是介意这个,陈锦墨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他的腰,小声哄道:“就是三年前的一句戏言,我现在有你了。什么面首都不要,就要你一个,也就只爱你一个。”
“长远之事谁也无法预料,我怎知到时公主会不会变?”
拿她刚刚的话回她,宋宜之现在的心眼也真是大大的。
自己挖的坑自己埋,陈锦墨认命:“大不了,我以后要是真变了。你就把多出来的人赶走,然后关着我,不让我和人接触呗。”
要说狠还是陈锦墨狠,直接把话说死了,半点不给以后的自己留退路。
就是想要这句话,宋宜之也乐得应下:“这可是你说的。”
自然是她说的,她也不会赖账。不过也没那么简单。
“你以后要是也招些莺莺燕燕的,我照样收他几十个面首回来气你!”
“我怎会……”
宋宜之显然想要反驳,陈锦墨打断。
“你别说你不会,你还给人贺思韵写情诗呢!”
那拼凑出来的情诗,连宋宜之本人都不知道,不是陈锦墨开了天眼,基本也没人知道。
对这莫须有的罪名,宋宜之表示,他很懵:“我何时写过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