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证据确凿,纵是不愿相信,也不会为他们隐瞒。因为女儿知道,苍生百姓为重,容不得私情。”陈锦墨说着,语气里也带了丝委屈,“当时不说,是因为父亲病着,贺首辅又带兵在外,女儿不敢说。也怕因此受到责罚。”
陈泰听她说完,面上神色始终很严肃。让人没来由的怕,却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么说,你知道贺均所为,也没有偏帮贺家?”
“我是皇室公主,自然不会偏帮外臣。”陈锦墨只能给个冠冕堂皇的答案,希望他能买账。怎料想,皇帝不买账就算了,还要她发誓。
“朕要你用至爱至亲之人发誓,今后无论如何,都不偏帮贺家,绝对忠于皇室,帮助朕!”
陈锦墨很无语,亏这皇帝还是个男人,不知道誓言这东西最没谱的吗?
见她不说话,陈泰沉了脸色:“怎么,不敢了?”
不是她不敢,陈泰的要求要从两方面看。不向着贺家很好办,可绝对忠于皇室又要帮他,这就很难搞了。还拿至爱至亲的人发誓,亲爹够亲吧,她要用亲爹发誓,陈泰敢吗?
不过陈锦墨还有事相求,这誓还是得发的,也不能皮的真拿陈泰发誓。人选要好好想一想,要听着像那么回事儿,又不能是身边的人。
一个名字从脑海浮现,陈锦墨没有犹豫,举起手指起誓道:“我以贺思昂的性命发誓,绝对忠于皇室忠于父亲。若违此誓,思昂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机智如她,什么至爱至亲的还不是随她说。
陈泰素知她喜欢贺思昂,对这誓言很满意,这才买账跳过账本的事不提。
又问:“将守正司管治伤了的是你?”
这一段不知道管治怎么说的,陈锦墨选择闭口不答。陈泰也就当她默认了:“那管治出了名的耿直,做事狠绝从不讲情面。你能伤他,说明你的身手确实不错。”
“最近有大臣得贺均授意,纷纷上奏,说你年近二十,该是择婿出宫的时候。意思明了,就差直接问何时给你与贺思昂完婚,这本是好事。可后来朕听说,你那心心念念的贺思昂最近与首富之女走的很近。”
陈泰不遗余力的挑拨完,最后摆出一副慈父样子,对陈锦墨道,“朕还没将你许给别人呢,他们已经再找下家了。如此急切,叫我如何放心将你嫁给他!”
诶呦喂,这父爱如山的样子,陈锦墨差点都信了,可有些深情装也要装到底,毕竟刚还拿人发了誓。于是她选择的回答是相信贺思昂,并为他说话:“这之间或许有误会,思昂不会如他父亲一般。”
陈泰怒她不争道:“他毕竟是贺均之子。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朕还会诬陷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