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也担心过,女儿越来越不一样会不会不好,可三年的相处。思想也渐渐被陈锦墨同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何必非要按一个模板来才算正常。
年轻人想什么,她既然搞不懂,那就不去想了,支持就好。
隔日汪凯一行人陆续赶到,这次贺均没再让人拦着,众人轻而易举便进了行宫。皇帝的病情有了起色,陈锦墨等了三日,才又被召去面圣。这次总算说上了话,就是简单的汇报工作,陈锦墨再将她想出行宫去安济坊帮忙的事说出来。陈泰没有立即应下,而是先夸了她一句。
这次最出他预料的,便是陈锦墨在宫外与双重营校尉动手。虽然传过来的消息有夸大的因素,让贺均改主意也是宋宜之的功劳,他却还是真正对这女儿另眼相看了。
陈泰问她:“太子将佩剑送给你了?”
以为陈泰是要追究她用山玄玉不符礼制的事,陈锦墨忙道:“为证身份,才将兄长佩剑带着,越距之处,请父亲恕罪。”
“无妨,也确实没给你们证明身份的物件。”出乎意料的,陈泰居然让人着手去办,打算给她弄个腰佩,以方便出入宫禁之用。
这便是同意陈锦墨出去了,解决了一个问题,接下来就是药了,于是将路上瘟疫的情况也说了一遍,没提贺家抬药价的事,只说很多地方吃不上药。瘟疫之下,消息闭塞,皇帝又病着,也是听陈锦墨说了才知道民间瘟疫的严重。不由看向汪凯,见对方低头默认,刚有了起色的脸上,又难看起来。
“不是有拨款吗,郫县离京不远,怎么也没药了?”
没人回答,有些事也不会在陈锦墨面前讨论。陈锦墨在确定自己可以去郫县安济坊完成系统任务后,便识趣地离开了。
之后皇帝病情转好,也与朝臣商议,由朝廷统一收购药材发往安济坊。而贺均也察觉了什么,并与兵部尚书一起面圣请罪,先解释调兵是怕宫人逃窜出宫,将天子染病的消息传出去,惹得民心不稳。也为保护天子,情急之举。还将锅抛给了将领。后来,又大方的将名下药铺的所有药材,都捐了出来。
陈锦墨觉得,贺家不用开什么药铺赚钱了,可以直接转行卖锅。毕竟这么能造锅的,不卖锅真的屈才了。至于做假账的事,哪怕他将全部财产都捐出来也抵不了,就慢慢留着以后清算。
虽然这次,陈泰只处置了双重营的将领,可蒋固知道,他兵部尚书的位子,保不了多久。这算是被贺均坑了一把,偏偏把柄在人手上,还不能说什么,只能认栽。
处置下来的时候,陈锦墨已经收拾行囊赶去安济坊了。这次随行的有卞则通和两位御医,并拨了一拨人给他们,陆续前往各地安济坊救治流民。卞则通暂时与陈锦墨一路。
又回到这个村子里,安济坊里面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因为人手不够,之前遇到的民兵与里长,都被调到了其他地方。如此倒也方便些,要是他们在,认出陈锦墨,再问句你相公去哪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跟过来的众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