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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他开口,宋宜之先行了礼。

“叨扰了,陛下言宫宴画繁琐,命臣从旁协助大人。”

一番话也让金朗本欲脱口的寒暄咽回了肚子里,嘴唇嚅动了片刻,看着左右无数双眼睛,终归还是换成了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叹息。

宋廉已经身故,皇帝还要猜疑试探到几时?若是不信他,又何苦再让他待在内阁。

终究是意气之言,倒真不能辞官归故里。忆起出事前老师的句句嘱托,又看了看眼前的宋宜之,对上了他沉浸淡然的双眸。读懂了什么,还是说出了那句违心的话。

“皇恩浩荡,轻罚宋家还准你留在京中,如此善待于你。你更需谨记,谨言慎行报效皇恩,万不可踏了宋……廉的旧路。”

边上的內侍与侍卫没察觉他语气的停顿,挨得近的宋宜之却是听到了,倏然浅笑道:“谨记大人提醒,家父铸成大错。陛下尚能不加罪于臣,臣必当牢记恩典,尽心侍奉陛下与公主。”

两人一番对话完毕,跟着宋宜之来的內侍里便走了一人。然而二人却不能放松,只是两厢无言的描摹着眼前景象。除了画画,再没别的谈话。

女眷这边由宋宜之勾勒,外官使臣则交由金朗。午间日光正好时,二人主要描绘宫宴外观,到了娱乐与晚宴时则要分开各画各的。

大约人到中年都想记录一些自己的丰功伟绩,于是陈泰就死命的造作,折腾手下这批人。

明明与前几朝相比,陈泰的这些建树当真搬不上台面。却偏偏还要弄成一副盛世太平的景象,要将自己的千秋宴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不过是记录一时的纸醉金迷罢了。

桦金殿四周窗户大敞着方便画师作画,来往的过堂风吹着倒也舒适。

一番推杯换盏,又敬了太后与皇后一番,陈锦墨总算能坐下吃些东西了。暗暗吐槽着这皇帝父亲当真爱瞎折腾,两处宫殿里的一应装饰用度也着实劳民伤财。

几位公主身后都跟着两个宫女,这么安排也是让两人可以轮流进食,不至于站一天饿肚子。然而,还没哪个宫女敢下去的。

每回宫宴,这些服侍的人最遭罪,很有可能饿着肚子还要伺候别人吃饭。陈锦墨回头透过窗户望了眼阙楼,日头那么高,上面的人怕是也要挨饿了。

桌上有些酥饼,模样精致,陈锦墨偷偷拿了两个掩在手里递向了身后。跟她来的是红玉,与自己身边另一宫女初荷。

“你们拿出去先垫垫,吃的饱些再回来。有人问起就说替我取扇子。”

两人当真饿的前胸贴后背,互相看了一眼,正想早些解决了进来,又被陈锦墨拦住。

“再派个人往阙楼上去,也送些吃的。”

点到为止,红玉自然知道是给谁,两人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