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莹莹听着黄家强哼唱着跑调的歌曲,她叫:“老黄同志,别唱了。”
老黄还转身:“我去年在年会上唱的,大家鼓掌可热烈了。”
天哪!自己还有点逼数,她爸就是一点点逼数都没有了。
许国华心里烦躁,他下午求老黄去跟绿茵控股,让他们退出,至少目前的价格,拿下这些股份之后,股份再质押出去,能够拆东墙补西墙先把坑填上,只要能填上坑了,后续就再想怎么办了。希望老黄能看在多年情分上能帮他一帮。
车子开入小区,看见路边黄家父女俩有说有笑,车子往前,他还回过头去看。他捏着眉心,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两家这么多年一直关系很好。
当年,老黄帮他度过危机,他们家这些年也替老黄照顾小丫头,明明小丫头就跟他们家自己养的孩子似的,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走,突然就一百八十度掉头,成了背道而驰。
看着大门缓缓打开,车子进大门,许国华下车。
保姆阿霞迎出来,许国华意外,自家老婆怎么就没出来?
“太太今天被隔壁的小姑娘打了,现在躺在床上了。”
许国华侧头问:“什么?”
“隔壁的小姑娘把太太给打了,扇了太太十几个耳光,脸都肿了。隔壁的黄老板也把少爷给打得出了鼻血。”阿霞去头掐尾就说项丽娜被打了。
许国华也顾不得自己隐隐作痛的胃,往二楼去,推开了房门,打开了灯:“丽娜,你怎么了?”
项丽娜见男人回来了,原本已经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眼泪婆娑扑在他身上:“老许,我活不下去了!”
“小姑娘怎么会打你,你又搞出什么事了?”
“今天……今天……那个小瘟货带了男人回家,被我看见,我说了她几声……”
“你说她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许国华问。
“我气不过啊!”
“气不过什么?她有什么自然有老黄管,碍着你什么事儿?你说了她几句,她就打你了?”许国华没好气地问。
“我……”项丽娜刚开始还脑子卡壳,一下子就转过弯来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凭什么说不得她?”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你凶我做什么?是我被打了,不是我打人了。你看见你老婆儿子被人打了,你不心疼?难道还来骂我?”项丽娜哭得更加凶了,“你自己想想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一家五口住在十个平方的房子里。连睡个觉,都要到外面旅馆里。我嫌弃过你吗?你夜里去水产批发市场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