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诺霜有感觉到自己仿佛来到了《吐槽大会》的现场，还是那种犀利无挽尊无审稿版本的现场。

这群苦主们积攒的恨太多了，实在无处发泄。

对此，李诺霜也没啥好建议，她不是佛，干不出割肉喂鹰祸水东引的事，她现在也只想自己游泳好好训练，不想干别的。

而这些苦主们，心中只有一个期盼，在各种赛事里必出来一点成绩被别的省份的教练注意到，然后别省教练上门挖人，愉快走人。

她们的期待是有成功范例作为鼓励的。

一年半以前，组内那个被胡子豪当成跳发陪练，一天训练内容只有跳发，下水游的时间都少的可怜的倒霉蛋，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爆发了。

他跟胡子豪爆发了争吵，甚至还打了一架，事情闹得还挺大胡子豪这边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对方被做退队处理。

这一年里市内级别的比赛，没有看到对方有参加的迹象，她们还以为他是心灰意冷，不想重新回市队了，所以，都很替他可惜。

明明她的成绩和同年龄段的胡子豪相比，其是更好一些的。

但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展示自己，也没有得到那么多的资源被重点培养，所以成绩看起来才比胡子豪差一些。

这样的人远离了游泳生涯，作为还继续游泳的人，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心态，替他可惜。

没想到，一年过去，他竟然悄么悄的加入了帝都市队。

帝都市队，现在在泳协这边话语权也是不错的，胡子豪只是在魔都这边能搅风搅雨，帝都那边的事，还真只能干看着。

听说他在那边也得到了挺好的培养，这次直接代表了帝都市队参加了全运会。帮助帝都市队拿到了一块接力的金牌。

所以，这就是榜样的力量，这些苦主们现在还没有绝望，都准备抓住一切机会在比赛中展示自己，好被其他省的教练看上。

虽然说各省队挖人会有潜规则，退队之后不会立马加入另外一个队，除了挖人从来不讲道理的解放军体系底下的几个游泳队。

但是一年左右的等待，总好过现在漫无天日的折磨吧。

听到这里，李诺霜反而有些好奇了。

“那为什么你们都不想着去解放军那边呢？”

几人互相看了看，还是给她做了解答。

“我们其实盼的是那些弱省来找我们，他们相对于来说，要求会比较低一点。”

“解放军队旗下集合队各有特色，而且都有比较重点培养的运动员，挖人的时候太看天赋了，我们不太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