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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最后她实在是被贺严冬那殷切的眼神给打败了,所以好心的给他尝了一口。

结果这人还专挑她咬过的地方咬,这还不算,吃得时候还故意细嚼慢咽的摆出一副很享受的姿态。

江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手里的肉饼,瞬间也就没那么香了。

于是,她索性把手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肉饼全部塞到贺严冬嘴里,直接回身,闷不吭声的一口气把剩下的肉饼全都给做完了。

——

此时,隔壁大妞家。

俩孩子组团出来上茅厕,刚走进院子里就被浓郁的肉香味儿绊住了脚,好半天才解决完回到屋里。

刚一进屋老大就咋呼道:“妈,院子里好香。”

老二闻言也在一旁狂点头。

“行了,麻溜的都给我上来乖乖睡觉,我看你俩是嘴馋了,搁那儿发癔症呢。”

如此直接的被质疑了,俩孩子也不恼,彼此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无奈的耸耸肩真的爬上床睡了。

看俩孩子都乖乖的躺好了,大妞才拉上灯也准备睡了。

谁知这才刚躺下不久,外面就起风了,贼风从窗户间的缝隙挤进来,裹挟着一股股若有似无的肉香味儿。

黑暗中,大妞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看来这俩孩子还真没胡说。

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江梨又在做啥好吃的呢。

——

第二天一大早江梨把包子和肉饼都热了一些,贺严冬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和三个肉饼,江梨都替他觉得腻。

但一想人今天还得下地割麦,江梨又忍不住担心吃这些到底能不能扛到中午。

饭后江梨装了几个包子和肉饼去给隔壁大妞家的两个小馋猫送去,拿到肉饼,俩孩子眼里直放光,好像在说,就是这个味儿。

跟大妞简单聊了几句,江梨就回去了,这暑假眼看就要到了,她必须得快点把这个英语补习班的讲义给弄好了,不然到时候都没办法出去打广告。

毕竟这高中生要上补习班还是得家里大人掏钱,所以要是大人们都觉得这补习班不靠谱,那真的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小学生麦假是十天,中学生只有八天,所以下午贺春华才刚从学校回来,晚上贺严冬就宣布明天开始割麦。

江梨之前没经历过,总觉得迫不及待,贺春华就不一样了,咕咕哝哝的小声跟江梨说,她二哥就是故意想让她多干活儿,所以才特意等到她放假了才割麦。

江梨看人不高兴了,赶紧拿了块肉饼递给贺春华,说:“尝尝,我亲手做的。”

贺春华尝了一口之后,瞬间便被里面满当当的肉馅给征服了,彻底把明天要开始割麦的事情给放到了脑后。

贺严冬抬头冲江梨一笑,暗戳戳的在一旁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但是,夫妻俩这样合伙欺负家里最小的妹妹,真的合适吗?

第45章 割麦

今年是贺家大队推行大包干政策的第一年, 村民种地积极性大幅度提高,再加上年前的几场大雪,使今年上半年成为当之不愧的丰收年。

往年这个时候, 都是贺严冬和贺严寒两兄弟拿着镰刀下地割麦,小妹贺春华和柳芳芝在地头拿草绳把割下来的麦子困成一打, 而大嫂邱秀华则负责跟在后面拣麦穗以及给大家做饭, 送饭。

而今年贺严冬考虑到他妈前段时间刚因为猪场的事情晕倒过一次, 所以说啥也不让她再下地, 还早早的就跟老三、家宝他们几个说好了, 让过来搭把手。

第二天一早,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 贺严冬一行人就已经吃过早饭, 把磨得锃光瓦亮的镰刀和提前剪好的草绳全部放在架子车上,拉着去了麦地。

到达麦地时候, 晨光初露,明亮耀眼的白光洒在连成一片的金黄麦田中,麦秆挺立, 艰难得支撑着沉甸甸的麦穗, 仔细看去, 滚圆的麦粒下一秒似乎就要蹦出来。

江梨站在高高的田埂上, 目视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油然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丰收的喜悦。

这一刻,她发自内心真切的觉得自己仿佛不是穿越而来, 而是本来就属于这片土地。

镰刀被磨得锋利无比, 破损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五个大男人行动统一, 动作麻利, 江梨愣神的功夫,地头已经空了一大片。

小妹贺春华和大嫂邱秀华正在地头手忙脚乱的给割下来的麦子打捆,江梨本意是过去帮忙的,但试了好几次都不得法,反倒帮了倒忙。最后在邱秀华复杂的目光中,她果断放弃了这个活计,小跑几步跟在贺严冬的后面捡麦穗去了。

江梨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人割麦,总觉得很轻松似的——只见贺严冬左手大手一捞,准确的握住麦穗靠下一点麦秆的位置,右手镰刀一挥麦秆应声在靠近根部不到一扎左右的距离的折断。

贺严冬顺手将割下来的麦子丢在一旁,余光一瞥,刚好看到她家媳妇儿正站在他左后方呆呆的看着他。

注意到贺严冬的目光,江梨回过神来,对着他粲然一笑,弯腰开始捡地上掉落的麦穗。

贺严冬被这笑容迷了眼,回身割起麦子也更卖力了。

转眼到了十点钟,火辣辣的太阳高挂在眼前,晒得人睁不开眼,汗水接连不断的从额角滚落,江梨和贺春华端着茶缸子过来,招呼大家喝点凉白开,休息休息,补充一下水分,再继续干活。

贺严冬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三大缸子,看来是真的很渴了,江梨忍不住有点心疼。

等人喝好了水,江梨才指了指额头的位置,示意这里有汗,让他用脖子里挂着的毛巾擦一擦。

结果贺严冬两手一摊,耍赖似的,露出脏兮兮的手心,“手脏,你给我擦。”

江梨盯着贺严冬的脸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扯过他脖子里挂着的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和鬓角的汗。